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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今日我還親耳聽見有人為你議親呢。」
「胡說,我不是都澄清了嗎。」周知玄說完將被褥一揚,順勢自己也躺了進去,兩人的距離僅隔了層薄紗。
「幹嘛別碰我。」
「那你還生氣嗎。」周知玄問。
接著秦幸還是問出了盤旋已久的問題,「如果,你騙我,娶了三妻四妾怎麼辦」她嗔怪著,想起周桓左擁右抱的畫面,心裡酸澀的很。
驀然周知玄輕笑了一聲,將她又摟緊了幾分,道:「這一天,你就氣了一天這個?」
「」
「不可能的。」
「什麼。」
「周知玄這一輩子,只會有你一個女人」
「油嘴滑舌」秦幸笑道。
「僅你一個就讓我心緒不定了,我又怎麼可能找旁人。」周知玄揉了揉她的發頂。「不要胡思亂想了不是累了嗎,睡吧。」
秦幸枕著他的臂彎又往裡蹭了蹭,翻了個面下巴擱在肩頭處,她問:「今個回來的這麼晚,聊了什麼聊了這麼久。」
北周的局勢動盪是不可能掩飾住的事實,周知玄想起酒宴前半場的談笑風生,再到後半場的研討軍情,一刻也不能讓人鬆懈。
良久他還是開了口:「如宜,可能又要打仗了。」
秦幸心口一顫,頃刻坐了起來,他道:「打仗?到底怎麼回事?」
「你先別急,聽我說。」他慢道,「韓良騫在西梁駐軍謊稱是北周軍,太皇太后藉此由頭三朝彈劾北周,眼下月支國不安分,腹背受敵的情況下,大晉很有可能侵襲北周。」
「謊稱北周軍?世人都是有眼睛的,他一逆賊不去管,倒打起自家人?」
「大晉如今式微,北周勢大,趁我們羸弱之際一舉拿下,益處總比討伐一個逆賊的大」
「太荒唐了」秦幸嘆道。
「進攻北周絕不是一朝一夕就有的念頭,而是會必然發生的事情。」
「那怎麼辦要開戰嗎」秦幸的一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子要戰便是一呼百應,苦的只有百姓萬民。
周知玄輕攬過她,柔道:「這件事你不必掛心,萬事都有我在」
「如果必須得到那一步,我也不會退宿周知玄我信你,但你也必須相信我」
嘉和二十九年春至,大晉以北周在邊境侵擾月支國,恃強凌弱,加上駐軍西梁意圖不軌的原由,顛倒黑白曲折不分,於皇都西郊點兵,命徐元,司馬佑為護國大將軍,兵分兩路,一方抑制住西梁戰局。
另一方則是舉兵北周,從蕪州切入北上。
蕭儼被擒在晉宮,七十萬鎮北軍無人能號令,自然沒了兵符也無人敢號令。
蕪州遍地的高嶺山峰,氣候苦寒,北周軍接連敗退,眼看就要退到藺州,再往後跨過兩個城池便是直逼王都曲州。
戰局惡劣,一封封傳進王宮的傷亡軍報,牽引著王室每一個人的心。
「報!!」一騎兵快馬加鞭趕往宮內,身上臉上布滿了血汙。
待趕到北周王面前時已經奄奄一息,下馬忙道:「回王上,藺州傳來捷報,陸將軍三千騎兵突襲晉軍大營,劫走三百擔糧食,導致敵軍內裡空虛,無力迎戰,已經退回了蕪州!」
終於是次好訊息了,周桓輕嘆。
「可這樣下去始終不是辦法」他又問,「傷亡如何。」
騎馬抹了抹了臉上血跡,話聲有些膽寒:「回王上那日突遇大暴雨,山體路滑,陸將軍所帶之兵之剩一千餘」
「陸將軍可有負傷!」周知玄忙問,他在一旁已經焦頭爛額。
「沒有!陸大人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