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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請吧。」他側過身,眾人跟著給周知玄讓開了一條道。
擺明著就是要將他們趕出去,「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寄明怒不可遏欲拔劍和他們拼上一拼。
緊握劍柄的手上突然溫熱,是周知玄按住了他。
越到絕境越不可意氣用事,步步緊逼咱們就以退為進。
當神緒理好,周知玄笑著道:「又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吧。」
徐元聽出他話中帶惱,「世子殿下這話說得,依末將看娘娘是為您好啊,皇上旨意一下達娘娘就為殿下算了算,明日可是個大吉日子,最宜出行。殿下您瞧瞧,這子時一過末將就來迎接您了。」話說到這份上這世子可別置氣了,徐元心想。
「照大人說的,一日十二個時辰一整日都是吉日,為何偏偏挑這個時辰接人,莫不是為難人嗎。」寄明一針見血。
徐元蹙著眉,細細思量著太后原話是什麼來著,「這古書佛典裡說吉日吉時萬中求一不得」一句話囫圇說著,也聽不出個整意,「哎,殿下您就跟末將走吧,這娘娘的意思咱們也不敢違抗啊。」索性還是敗下。
且不管他是真心實意還是假模假樣在此佯裝,現在不從肯定後頭還有千句萬句說辭。
看著兩人猶豫不下,徐元又道:「金銀細軟衣物行囊內衛府一應備下,車馬也在宮外停好了,就等著殿下啟程。」
他們準備的倒是齊全,盤算好了將他們趕出大晉不留退路,寄明望向周知玄,看他有何應對。
只見周知玄扶額面露難色,「都好都好,只是還有一事」他未說完。
徐元是個暴脾氣,「只是什麼?」他急沖沖地道。
周知玄抿唇不語,搖著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殿下您倒是說啊。」他重重嘆了口氣,索性將心裡想的一股氣吐了出來:「世子殿下是不是對末將有怨,是不是還怪五公主一事末將錯怪了您,殿下啊,您也要設身處地的為末將想想,那時人證物證俱全,又正逢末將請眼所見,您說誰又有不犯錯的時候呢,如今不也真相大白了嗎,就權當是末將的錯處,日後自罰三杯親自認錯。」這一碼事歸一碼,為難我當差可不成。
稀里嘩啦說了一通,周知玄依舊面不改色,「徐大人,言重了。」
「好,就當末將欠您一人情,來日有事必全力相報。」徐元大腿一拍,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
正中周知玄下懷,「卻有一事。」說著他遙遙望了眼一門之隔的內獄,「徐大人也知,我在大晉十幾載,身邊人屈指可數,唯有寄明懷月二人伴我。可如今的處境大人也知道,懷月蒙冤入獄,我卻毫無辦法。」
他聲色悲涼,徐元上下打量著,一身衣袍沾滿血汙泥沙,著實有些狼狽,「這」他躊躇不已,「按理說懷月姑娘的案子隸屬掖庭,末將也,無權插手。」
「徐大人多慮了,不過是想臨走前再見一面罷了。」他苦笑,「這個忙,大人能幫嗎。」
便打準了主意借徐元的手推開內獄的門。
這便好辦了,徐元頷首應下的爽快,遣了三兩人去強開那扇門,守門的太監不敵一窩蜂都跑散了。
聽到動靜的曹勝跑出來是驚恐不已,掖庭所屬閹人管辦,閹人就是奴才,對於奴才徐元從不放在眼裡。
「哎喲喲,徐大人這是做甚啊。」曹勝撲倒在他腿前,哭天喊地的作態。
徐元一腳將他挪開,給了幾分好臉色,笑著道:「公公行個方便,世子殿下不過想見一面,耽誤不了多久。」
曹勝的拇指翹的極高指著門後,「大人有所不知,那姑娘犯的是重罪,沒有旨意不得擅自相見,要是開了這扇門,這後果老奴可擔不起呀!」
一時徐元拿不定主意了,於是道:「半柱香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