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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嬌小,用短劍遠比長劍靈活,劍身銀白閃閃奪目,雕刻工藝精緻,絕對是上品,他這是用心了。
秦幸頷首答道,「我很喜歡,替我向你們公子道謝。」
待寄明離開,江瑜看著那把劍思慮良久,在十里道八十里以外的官道相遇,他們一定是從大晉皇都出發的,無論是氣度行事都非常人,這位貴人恐怕不一般。
「他們多次施於援手,幸兒可知他們是何人嗎。」江瑜問道。
秦幸搖搖頭,擺弄著那把劍,「我只知道那位叫寄明的公子,或許在宮裡當差,其餘就不太清楚了。」
寄明,江瑜默唸著這個名字,不經意間蹙起雙眉,秦幸發覺他面露異色,於是問道:「怎麼了,是有什麼端倪嗎。」
江瑜忽然長舒一口氣,擺首輕笑,「無事,只是可惜他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知名姓。」
這句話倒突然驚醒了她,秦幸抱著短劍奔出院子,冬凌見外面雨勢漸大連忙跟了上去,「小姐,傘!」
秦幸顧不上撐傘,雨水劃過面龐,只見他們的馬車漸行漸遠,很快消失在煙雨之中。
本想著見過最後一面好好道別,還是慢了一步,她喘著粗氣低喃。
「不問去處莫問前程,有緣再見。」
三日後,秦幸準備啟程,臨走時,馬車邊多了不少隨行護衛,秦幸詢問了一番才知,那位公子將所有護衛都派來護送他們。
畢竟承了太多恩情,這次斷斷不能再欠一恩。
「不必了,你們都回去吧。」
領頭的護衛頓時很是為難,「回姑娘,我們也是依大人命令列事。」
幾番勸退效果並不顯著,乾脆我們走我們的,他們走他們的。
相安無事行進了半月總算抵達雍州,這一路舟車勞頓秦幸身子骨好像都要散架了,本想著回家好吃好喝地躺兩日,誰知道母親見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你看看你一個姑娘家,天南地北的滿地跑,去你祖母家我倒不說什麼了,可偏偏耽擱這麼久。」
見到江瑜負傷更是一股子火氣直竄腦門,「江瑜好心好意去接你,如今還受了傷,我怎麼向你舅舅交代!」
秦幸嘟囔著很是不滿,「母親不必擔憂,我自會向舅舅交代。」一來祖母病重侍疾是孫兒本分,耽擱些時日也算不過分,二來突遇險境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母親這樣說著實是偏心了。
「如何交代?」江母氣急越發覺得這丫頭不知好歹,「說吧這一路到底發生了什麼。」
問到這處,秦幸犯了難,如何敢告訴母親這一路遇險境,殺山匪,還有其他極其兇險的遭遇。
她只好沉默不答。
「冬凌你說。」
突然被點的名冬凌還有些懵,小姐不敢說自己就跟不敢說了,「回夫人,其實路上也沒什麼大礙」一邊答道一邊眼神瞟向秦幸,「總之我們在路上偶遇一位貴人,那位貴人不禁救了我們還給了我們銀子護衛,簡直是神仙般的人物。」提及這個冬凌倒是順口。
答完回過神,看見江母還是怒目盯著自己,強壓之下冬凌還是一五一十的交代完畢。
母親紅了眼眶,醞釀了許久還是背過身去不叫人看見淚水,在秦幸映像裡母親從沒哭過,就算是幼時最困難的那幾年,母親依舊樂觀積極,這一刻秦幸的心好像揪了起來。
「母親,如宜錯了,如宜就應該早些回家,叫您安心。」她從背後抱住江母,頭倚在她的肩上。
她順勢牽過秦幸的手,「好孩子,你有什麼錯,有錯都是那賊人。」說起就憤憤,「千刀萬剮的醃臢東西,死的好,死了才算乾淨。」
太陽西沉,浮雲蔽日,江瑜傷勢未愈便留宿在雍州,待一切安好便回西梁都城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