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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隨就衝著他露出一個頗有些含義的微笑來，&ldo;就說說你與馬秀山的交情吧。&rdo;

桑二郎神色微變，&ldo;我們……我們就是同窗。&rdo;

堂下的桑掌櫃夫婦神色驚訝，不大明白堂上的官爺為什麼會問起這看似與案情毫無關係的問題。

桑大郎眉頭微蹙，倒彷彿想到了什麼。

鳳隨繼續提示他，&ldo;同窗的交情有很多種，有像周郎君這樣，一言不合就能把人家打一頓的，也有你和馬秀山這樣情投意合，好事壞事都能湊到一起去商議的。&rdo;

桑二郎臉色一白。

鳳隨原本是詐他，見他神色有異，心中更覺有異。

他想起之前司空跑來找他，說桑二郎肯定有鬼，否則他不會一直關注大理寺的動靜，尤其一見他們要找周知打聽他與馬秀山有關的事，立刻就採取行動，制止了周知。

司空當時眨巴著大眼睛，認認真真的對他說：&ldo;大人，這桑二郎要是沒有問題，他能知道我們去找他大哥，又透過他大哥找上了周知?你想想，是不是?&rdo;

鳳隨一想起司空那個認真的模樣就想笑。

但桑二郎見他臉上笑容加深，臉色反而更加難看了，語無倫次的辯解道：&ldo;小人家裡與馬家都是做這一行的，家裡大人也有來往，所以小人與慎思也是自幼相識的交情，後來又一起去了臨江書院，就……就走得近一些。&rdo;

他一邊說，一邊偷瞟鳳隨的臉色。

鳳隨卻依舊神色淡淡的，&ldo;還有呢?&rdo;

&ldo;還有……&rdo;桑二郎搜腸刮肚的琢磨鳳隨問這問題的用意，&ldo;還有……慎思也在家中行二，他家兄長生前也對他兇得很……&rdo;

鳳隨的視線掃過堂下，見桑大郎露出一個冷笑的表情，桑掌櫃與桑娘子卻仍是一頭霧水的模樣。

鳳隨的目光一轉，又落回了桑二郎的臉上，&ldo;還有呢?&rdo;

桑二郎心慌難掩，說話都有些結巴了，&ldo;沒……沒什麼了。&rdo;

鳳隨臉上帶著笑，眼中的神色卻冷冰冰的，不帶溫度，&ldo;你最好想清楚再回話。本官先來問你，是給你一個寬大的機會。若是我先問了旁人……桑二郎，你可就沒這樣的機會了。&rdo;

桑二郎撲通一聲跪下了，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堂下的桑娘子有些急了，忍不住就想要上前一步，被她身旁的桑掌櫃一把抓住。桑娘子倉皇的望向桑掌櫃，卻見他眉頭皺著，神情凝重。

桑娘子轉頭去看桑大郎，卻見這位素來不怎麼親厚的繼子也是一臉鄭重的神色，頓時慌亂起來，忍不住反手抓住了桑掌櫃的手。

桑掌櫃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

一陣冷風從公堂之外捲了進來，彷彿帶著尚未融化的積雪的寒氣，令公堂上的溫度瞬間降低了許多。

桑二郎跪在堂上，手腳微微顫抖，額頭上卻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鳳隨輕嘆，&ldo;你若還是不肯說，本官就只有先提審馬秀山了。桑二郎，你記著，本官給過你機會了。&rdo;

鳳隨的手抬起又落下。

司空的目光追著他的手，耳畔似乎已經聽到了驚堂木在空曠的大堂裡盪開的震響。

桑二郎驀然大叫，&ldo;小的願招!&rdo;

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