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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真的很有可能,因為我信得過自己。”
他認真的說道:“從很久以前我就確定,自己是一個既然定了目標就一定會不惜代價達到的人。我從來不以自己是這樣一個小人而覺得恥辱,也不羨慕那些被百姓尊為聖賢和善人的人。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做一個掃地不傷螻蟻命的佛徒。也從來不相信,正大光明就比陰狠毒辣更容易出頭更容易成功。雖然我的年紀並不大,但我懂得的道理似乎比一些老人還要多一些,看這個世界,也比任何人都冷一些。”
方解微笑著說道:“可我怕,怕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閉上眼之後會有惡鬼來咬的腳趾頭。很久很久之前我媽曾經告訴我,做了虧心事鬼就會叫門,會啃人的腳趾頭。我做過虧心事,但也有底線。我堅信的是……只要不去觸碰自己定下的底線,惡鬼就不會來找我。人可以為了自己的前途對外人用盡手段百般算計,但對自己的親人,心裡必須很乾淨,這……就是我的底線。”
他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問息畫眉:“息大家……您猜,羅耀他現在每天晚上,睡的好嗎?”
第八十五章 當年那人的一紙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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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當年那人的一紙手令
方解離開息畫眉房間的時候問了一句,息大家,您猜羅耀他現在每天晚上睡得好嗎?息畫眉無言以對,甚至心裡隱隱生出一種憤怒。可是當方解離開的背影消失在她視線裡的時候,她忽然醒悟,若是這個少年真能做到羅耀那一步,自己是不是更應該憤怒才對?
羅耀睡不睡的好,誰也不知道。
但羅文已經兩天沒有睡好了。
演武院頭名的身份已經落在他頭上,可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那個在演武場連殺自己十幾個家奴後悄然而去的少年,這兩天夜裡都如夢寐一樣讓他輾轉難眠。皇帝陛下的旨意還沒有下來,從四品郎將的官職還沒有確定。這也是他不安的一個緣故,可和那個少年比起來這個擔憂簡直微乎其微。
只要那個少年活著,他就無法踏實下來。
他的頭名,是騙來的。
如果大隋皇帝陛下知道,聯手破城的辦法不是他想出來的,那麼別說頭名的資格,只怕一個欺君之罪就能讓他鋃鐺入獄。他沒有見過他的哥哥羅武,他是羅武死之後才出生的。但羅武的事一直以來就是他心裡的一個陰影,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如果有一天自己也犯了錯,父親會不會如多年以前那樣親手剜出來自己的心臟?
每一次想到這件事每一次問自己的時候,他都會汗流浹背。
因為他知道,他的父親,左前衛大將軍羅耀,這個站在大隋武將榮耀巔峰的強者肯定會做的出來。
如果欺君的事被父親知道的話,他的下場有多淒涼他完全能想象的出來。但是他忍受不住演武院頭名的誘惑,忍受不住從四品郎將直接進入戰兵的誘惑。他從某些隱秘的渠道打聽到,朝廷在不久可能就有很大的軍事行動,有可能就在西北邊陲,而今年演武院的頭名將赴駐守西北的右驍衛任職,這是莫大的一個機遇。
他有自信,憑藉自己的本事肯定能在戰爭中脫穎而出。
或許用不了多久,人們提到他羅文的時候,就不會在後面在加上一句:他是大將軍羅耀的兒子。
他想甩脫父親的影子,想甩脫大哥羅武的影子。
他不想做小羅將軍,他只想做羅將軍。
靠在書房的椅子上,羅文看著桌子上演武院頒發的那張嘉獎令怔怔出神。他沒給羅家丟臉……羅耀的兒子既然進了演武院就一定要拿頭名。這是他離開雍州的時候,他父親羅耀拍著他肩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