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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十六衛的大將軍在品級上低於各道總督,但軍政分開,總督是正二品的大吏,卻沒有權利節制十六衛戰兵,手下的兵權也只是州郡的郡兵。但是比起戰鬥力來,郡兵和戰兵絕不可同日而語。
而十六衛的大將軍皆是陛下最信任之人,也差不多身上都有國公顯爵。各道的總督,見了這些大將軍反而要行禮。前朝是以品級定尊卑,而大隋是以爵位定尊卑。比如前朝的國公,若身上只有五品官職,見了六品官員也要行大禮。而在大隋,爵位高於官位。
二十四道的封疆大吏,沒有一個爵位高於縣侯的。
這十六衛的大將軍,除了兵部的虎符和皇帝的旨意之外,哪怕是中書,門下,尚書三省的正一品大員,也沒有權利調動。而除了戰兵之外,大隋兵馬戰力其次者是各親王屬地的門兵,這些親王在自己的領地內等同於皇帝,士兵的裝備物資不從朝廷出,而從他們自己的府庫裡出,門兵就是親王們的死人武裝力量,自然捨得投入,所以門兵的裝備也極好。
各地的郡兵裝備物資由朝廷供給一半,另一半由當地官府自行補給。但地方官府收上來的賦稅錢糧,大部分都要上交國庫糧倉,剩下的本就不多,若是再碰上一些貪財之官,就更沒有錢裝備郡兵,所以郡兵的戰力與戰兵和門兵相比差之太遠。
十六衛戰兵,其中十衛駐守各地。兩衛拱衛東都,四衛駐守在長安東西南北四方。
李遠山坐鎮大隋西北,權利雖然比不得山東道總督楊善臣,但說起來,楊善臣見了他也要客客氣氣的說話。
所以,御書房秉筆太監吳陪勝就算在宮裡再得寵,也絕不敢在李遠山面前放肆。他是個聰明人,所以明白一個道理。就算皇帝對他再好,若是因為他得罪了李遠山,皇帝也絕不會站在他這邊,如果李遠山一怒殺了他,皇帝最多下旨責備一番了事。
大隋的宦官,沒有實權,再得寵也沒有用。
尤其是那些各道的總督,各衛大將軍,這些人更是不能惹。
在臥仙山大軍營地中,半山腰一棵大槐樹下建有一座涼亭。這涼亭的位置選的恰到好處,在山腰一處突起的地方搭建。延伸出山體的巨石上,有巧奪天工之美,遠遠的看過去,這個地方正是臥仙山這個躺著的仙人的鼻子。
只是這個時節,卻並不適合坐在這個地方。
才過了年沒多久,河東道又是大隋西北最冷的地方,這半山腰凸起處,更加的風寒冷冽。涼亭裡又是四面透風沒個遮擋的東西,順著山坡捲過來的山風刀子一樣在臉上割著,生疼生疼的。
吳陪勝緊了緊披著的厚重大氅,還是覺得冷風能輕而易舉的鑽進自己衣服裡。在這個地方,讓他坐都坐不住。這涼亭要是放在夏天,絕對是個避暑的好去處。可這個時候,時間久了能把人凍死。
“我的國公爺,怎麼挑了這麼個好地方。”
吳陪勝凍的鼻涕直流,在亭子裡來回小跑。
李遠山坐在石凳上看著吳陪勝笑了笑,歉然道:“你也知道,這個地方雖然冷了些,但卻有個好處。”
“這地方能有什麼好處?”
吳陪勝跺著腳好奇問道。
“誰都看得到,我在這裡請你喝酒。但誰都聽不到,你我說些什麼。我約公公在這個地方相見,公公想必早已經猜到了我有話說。不然……公公怎麼可能在陛下面前那麼炙手可熱?”
李遠山依然穿著那身顯得單薄了些的國公朝服,但臉色卻沒有一絲改變。山風之巨,便是右驍衛七虎將中修為最好的殷破山也不敢在這個時節這個地方久留。雖然他那一身橫練的功夫赤…身刀槍不入,但寒風之威又豈是尋常刀劍可比的。
聽到這句話,吳陪勝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唐公,這次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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