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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堯等人轉過頭,一臉迷茫的望著餘察察。
餘察察也立刻回過神,曉得他們如何也藏不出實情,忙大嘴巴的接著道:「不是你們想的和好!是兩個人牽手摟肩的好!」
李冀不耐煩道:「他們之前也不是沒摟過,至於跟報軍情似的跑過來麼?」
餘察察還沒說話,忽聽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他們怎麼個牽手摟肩法,你倒是好好說說。」
餘察察一怔,這次發現霍堯身畔站著賀之漾的哥哥賀之濟,他頭上登時冒了一層冷汗,支支吾吾道:「就……剛打完架,好哥們兒和好後摟著一起走幾步……」
說罷,立刻像做了虧心事般轉頭要離開。
「站住!」賀之濟向來不會咄咄逼人,這次卻道:「你耳朵怎麼紅了?」
「耳朵……紅了……」餘察察摸了一把耳朵,聲音有些發澀:「天……天氣太熱……」
說罷,再也不管賀之濟如何去想,拔腿就跑。
要是他不小心說漏了嘴,別說鎮撫的手段,就是漾哥也饒不過他!
賀之濟滿腹狐疑,說來也奇怪,餘察察那句話如驚雷般炸響在他耳邊,讓他忽然覺得,近日來所有的離奇都有了答案。
錦衣衛為何會好心闖入國子監搭救賀之漾?
為何還把賀之漾安置在自己家中,毫不避嫌?
前幾日聖上要處罰他,一眾錦衣衛都對他客客氣氣,他只是個京營的官員,雖然身上有爵位,但也不至於讓錦衣衛個個賠笑相迎吧?
賀之濟緊緊盯著餘察察逃竄的背影,手輕輕握成拳頭。
他想回家找一個答案。
賀之漾的院子在賀府的東南角,賀之濟覺得弟弟已經長成了半大少年,平日裡若是無事,很少踏足此地。
因此在院中澆花的寶桐看到突然來訪的大少爺,驚得差點被裙子絆倒:「大少爺,您怎麼來小爺的院子了?」
「這不是賀府的地方嗎?」
一句話,說得寶桐立刻不敢張嘴,他曉得這個家如今是大少爺做主,就算是跋扈如小爺,在他面前也要乖乖的,更何況是一個丫鬟。
賀之濟推門進入弟弟的書房,緩緩環顧周遭。
依然是他親自置辦的檀木桌椅,牆上掛著幾幅宋代的山水畫,盆景也都在原地未曾挪動,只有一些金玉擺件被喜新厭舊的弟弟又更換了。
看上去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賀之濟在香爐中添了幾炷香,抬眸時眉心一皺。
書房的窗欞上卡著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精緻燈籠,望上去似乎是兩個男子。
賀之濟心頭一顫,立刻快走幾步到窗邊,細細拿起燈籠瞧看。
那是去年元宵節時興的小人燈籠,兩個剪紙做成的男子在燈籠中間站立,眉目含情,惟妙惟肖。
賀之濟胸口發悶,手上的燈籠沉重如磐石,讓他幾乎站立不穩。
這燈他曉得,京城有些不守體統的子弟搞些分桃斷袖的醜事,這些賣燈的商販為了投其所好,也造出了不少男男成雙的燈籠……
可是這燈籠為何會出現在賀之漾房中?
賀之濟幾乎不敢往下想……
難道是賀之漾並無此意,只是覺得這燈籠樣子中意,才擺在書房把玩?
但自家弟弟素來眼界極高且喜新厭舊,那些古玩玉器尚且看厭了就要更換,怎麼可能對這麼一個剪紙做的燈籠情有獨鍾,兀自放在書房將近半年?
腦海中不斷迴響餘察察那句話,賀之濟倏然想起一事,立刻走至桌前翻看,一眼就看到了賀之漾那本遣他縮印的文書。
賀之濟翻開細看,心沉沉地下墜。
這哪兒是策論考點,分明是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