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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之漾臉色陰沉:「……閉嘴!」
「來了來了。」隨著一人急切的召喚聲,眾人都爭先恐後的擠到了東邊窗扇眺望:「那小倌竟然真的敢來?。」
有同窗嘖了一聲:「還挺招搖的,偏偏還用面紗蒙著臉,真勾人。」
「在錦衣衛當差也挺好的,又威風又有排場,唉,怎麼沒人給我示好呢……」
「長得好看又痴情,這誰扛得住?我敢打賭,再過不了兩周,收他情書的人定要乖乖跟他走。」
「那不一定,萬一那錦衣衛對男子沒興趣呢?」
「嘗個鮮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兒……」
賀之漾支起耳朵聽著,心中生出一絲沒來由的燥悶,他邁開長腿朝窗戶走去,在眾人身後站定,冷然開口道:「在看什麼絕色美人兒呢?」
同窗一回頭,看到賀小少爺臉硬的能砸核桃,紛紛讓道:「漾哥,是不是我們嚷到你午睡了?」
賀之漾沉著臉走到窗畔張望,離得遠,冬日霧色蒼茫,只能望見那人隱約的身形。
和國子監寬大的襴衫不同,畔君今日罩著水藍色的長袍,纖腰如束,漂亮的身線顯露無疑,隔著校舍望過去,很有在水一方的朦朧柔弱。
怪不得眾人都恨不得把眼珠子貼在窗框上呢。
賀之漾二話不說合上窗扇,聲音如浸泡過冰雪:「丟不丟國子監的臉?一個小倌,也值得你們勾著頭看?」
「漾哥,你不想瞧瞧?」李冀挺納悶,賀之漾向來對隔壁的動靜關心,今日怎麼這般不耐煩:「真挺好看的,難得的好樣貌,不看一眼可惜了。」
「可惜?」賀之漾輕嗤一聲,不知哪根筋搭錯了:「你以為我每天起床不洗漱照鏡嗎?」
還未說完賀之漾心裡已經咯噔一聲,他被氣得頭腦昏沉了?
這般無聊的高下也要爭?
聽聽,他說得都是什麼話!好恥!
「……也對。」李冀摸摸後腦勺,順著賀之漾的語氣來:「認真說起來,漾哥的樣貌比他還要精緻兩分呢……」
話剛說完,他就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恨不得直接咬掉自己舌頭。
完了完了。漾哥最厭別人說他的樣貌,他倒好,一時不慎竟然拿賀之漾和小倌比?
李冀已經準備蓋上棺材板直接把自己安詳送走了。
賀之漾面色不太好看,哼了一聲憤然開口道:「只是兩分?你這計分還挺嚴格。」
不對,這句話怎麼也說不出的羞恥,他是鑽入什麼怪圈了麼?
圍觀的眾人已然呆若木雞:「啊?」
不是……漾哥這關注點是不是不太對勁。
僥倖死裡逃生的李冀也愣了半晌,等賀之漾走回座位,才如夢初醒:「……方才那句話真的是漾哥說的?」
他想不通……他家校霸為何會拿自己和小倌比樣貌?還計較勝過的那兩分?
要知道以往漾哥只在意打架狠不狠,從來沒在意過自己的模樣啊。
眾人心照不宣的對望一眼,都想起了前幾日賀之漾在課上筆走龍蛇的模樣,以及……藏在桌下的情信。
看來流言可信,漾哥心裡是真的有人了。
看見隔壁冒出個外貌出眾的男子,竟不顧忌是誰,都想要一試高下。
害,陷入情情愛愛的人,頭腦總是容易發熱。
「漾哥,你別在意。」李冀落座,笑嘻嘻的湊到賀之漾那邊:「我是每天都能看見你,才會擠到窗邊去看那人尋個新鮮,漾哥你放心寫,你肯定能心想事成。」
賀之漾不耐煩的扭過頭去,只想拿書把他嘴堵上圖個清靜。
「至於窗外那位,都一週了,他還沒拿下錦衣衛呢。」李冀拼命的靠嘴贖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