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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國子監的官員當面指責,喬嶽大為不屑,他們向來聽命於聖上,何時輪到文官說三道四了?
只是把看不順眼的監生揍一頓罷了,又沒下獄用刑,至於小題大做麼?
敷衍罷,喬嶽率先站起,玄色袍擺颯然一甩,幾人大馬金刀的氣勢洶洶走出門去。
祭酒只得了句口頭承諾,望著他們的背影卻也無計可施。
耳房外的甬道,賀之漾拉著剛包紮好的許一清,翹首以待。
祭酒和錦衣衛商量那幾人的處決方式,他說不上話,再心焦氣燥,也只能在門外等候。
只盼祭酒硬氣一次,替國子監討回公道吧!
結果一抬眸,卻遙遙望見幾名錦衣衛大搖大擺走出祭酒耳房,寬肩窄腰的身形透著倨傲。
賀之漾:「……」
看來祭酒到最後又慫了。
「打完人就想跑?」賀之漾冷冷走過去,站定:「各位是不是不太懂規矩啊?」
祭酒不替他出氣,那這口氣他自己出。
他在國外寄宿那幾年,沒人疼沒人愛的,還不是靠著自己的身手縱橫校內外?
「你還想如何?」黎霄不耐煩的皺皺眉,語含輕屑:「你們祭酒都不說什麼了,你別給臉不要臉。」
喬嶽驀然冷厲回頭,眼神掃過黎霄:「你對漾哥動的手?」
語氣波瀾不驚,但稱呼……有種遮掩不住的親暱相熟。
黎霄一怔,不情不願換了語氣:「對,也怪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漾哥,要不……我給漾哥道個歉?」
他和喬嶽私下有較量,但表面關係一向不錯,按他的瞭解,喬嶽定會大手一揮讓此事作罷。
然而喬嶽只是負手沉默。
在這種情境下,沉默自然是默許。
「對不住了漾哥。」黎霄明白喬嶽的意思,敷衍抱拳賠個禮:「兩校離得近,都是自家兄弟,你也別計較。」
他心裡早竄出火氣,但位居人下,這點兒面子還是要給喬家的。
「站住!」賀之漾牢牢扣著許一清的手腕,大步走過來冷道:「小爺可以不計較,但你打傷我朋友,還沒給他認真道聲歉!」
喬嶽微眯眼眸,定定的看向賀之漾。
少年眉眼囂張依舊,只是身畔站著一位纖細白皙的少年,此人怯怯往賀之漾身後躲,模樣還挺讓人憐愛。
喬嶽認出他是總陪賀之漾買早點的那位。
賀之漾倒是和他形影不離?
就連那個許姨,似乎也是此人的親眷。
那賀之漾和兵馬司之人纏鬥,究竟是路見不平,還是為了替此人出頭?
心中驀然湧上微妙的不快,喬嶽伸臂攔住黎霄,語氣森然:「錦衣衛何曾有向他人道歉的規矩?」
那幾個錦衣衛初時見喬嶽偏袒賀之漾,有所顧忌,再也不敢出言挑釁。
如今看喬嶽這般說,心裡曉得千戶和賀之漾的關係其實也不算深厚,立刻有了底氣,挑釁道:「讓老子給一個書生道歉,下輩子做夢吧!」
賀之漾也不多廢話,只冷冷道:「那對不住了,蹴鞠場是我搭的,蹴球也是小爺買的,我如今要收回來,勞煩你們重新添置吧。」
那片地盤是錦衣衛的不假,但那平地而起的蹴鞠場都是花費了他賀家幾百兩的銀子。
風流眼,左右竿網,虎皮蹴球……這些物件皆是他花費的心思!
從前賀之漾不太在意,如今寧可毀了也不願讓錦衣衛糟蹋。
「不是我們不給。」黎霄挑眉:「國子監的人又不會踢球,要這些玩意兒也沒用啊。」
賀之漾被激得只欲冷笑,腦海驟然閃現一個念頭,抬眸道:「哦?那不如我們來打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