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知何意(第2/3 頁)
高一階的石臺上落地:“都是殺過人的小妖了,為何還是如此木訥?”
望枯一本正經地駁斥:“我為木妖,當然木了。”
休忘塵失笑:“好啊,確是此理。”
他還想再說什麼,卻聽桑落石破天驚的大嗓門,步子也“入木三門”,驚灰沉浮,如鎮山河。
桑落稜角分明的正臉依舊只留望枯身上:“你倒是傻人有傻福,今日不死,明日也能被他磋磨至死。”
柳柯子信步閒庭,怡然自樂,顯然不將桑落放在眼裡:“我的徒兒都能殺休宗主了,我寶貝還來不及,桑宗主莫不是豔羨了罷——”
短話拖長,長話放緩,是生怕不能惹惱桑落。
辛言、襄泛兩和事佬還沒出來相勸,曉撥雪卻步步生蓮,自攜寒陰冰菱,闢出一條旁人爭相避讓的路。
神色不甚歡愉。
曉撥雪:“柳宗主,她本該落在我門下的。”
如此清甜的嗓子,卻像撞上嶺上北風,聽而喪膽。
言下之意,是她留有幾分薄面,才不罵他柳柯子是過山剿匪,橫插一腳、無恥在先。
旁邊良久不吭聲的顧山來,只是低頭在側耳傾聽些什麼,察覺到何物後——汗毛豎起,黑瞳拉為長弓。
是開獸眼。
顧山來:“不對,很不對……”
休忘塵:“發生何事了?”
顧山來鼻翼微翕:“人間六州,全都地動了……還力道不輕。”
他為走獸,山雨欲來都能未卜先知,何況是接連六州的地震。
古往今來,聞所未聞。
休忘塵正顏厲色:“可要下山看看?”
桑落一口應下:“此時不看,更待何時?銀燭山那日並未逃竄什麼邪祟罷?”
曉撥雪道:“那日我親眼所見,並無任何鬼魂逃出生天。”
襄泛:“那可就邪門了……”
幾人正一籌莫展,唯柳柯子滿不在乎,堂而皇之拉走望枯:“諸位是明白我的,我向來不愛摻和此等事宜……小廢物,走了。”
望枯小跑追上:“好。”
然,有一雜亂無章的步子聲向望枯襲來,像是要報喪的及時雨,片刻不歇,來勢洶洶,無不惹人心頭惶惶。
而那人確是十萬火急,橫衝直撞時,眼疾避開上劫峰的柳宗主,卻避不開身後的望枯,還險些將她撂倒在地:“哎喲!對不住對不住!”
柳柯子倒是護犢:“你長點眼睛。”
望枯回首看去,他是那昔日匆匆別過、為休忘塵通風報信的外門弟子,不過垂髫之年的小門童。
門童直奔休忘塵,張口便是不成器的嗚咽:“休、休宗主,皇宮來人了!說他們宮中死了好些太監,還帶了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說是要來十二峰中,指認畏罪潛逃的犯人!”
廟堂雖遠,但穩固江山社稷,也需觀星看國運,與修道長生頗有相交。
兩處各執一方,井水不犯河水,又何懼風雨。
只是,休忘塵、顧山來、桑落、柳柯子四人,不約而同看往望枯。
休忘塵慢吞吞開口:“鬧事無妨,卻不可不明不白的讓他們進來,你可有問問,那指認罪的男人,姓甚名誰?”
門童胡亂抹淚,顯然被嚇得不輕:“他們說,那囚犯姓商還是桑……時下太急,我沒聽清。”
休忘塵直勾勾盯著望枯:“噢,商啊,莫非,是叫什麼……商老闆?”
望枯如臨大敵,隨他聲起聲落,心也墮去十二峰下。
休忘塵就是故意說與她聽的。
如此棘手之事,一日臨頭兩樁,辛言卻無休忘塵萬事不懼的好性子:“不妨這樣,還是勞煩休宗主、桑宗主挾些好戰的弟兄一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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