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頁(第1/2 頁)

剛才皇后來鬧，她也看見了。以前，她和高貴妃並沒有太多交集，記憶中，她一直都是溫婉柔順，從不曾輕易與人起爭執，但是，從她偶爾流露出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心有不甘。

長孫漸離領人進來，六月迎上去，問道：&ldo;情況如何？&rdo;

&ldo;收到殿下飛鴿傳書，要你們與皇太后撤出皇宮。&rdo;長孫漸離道。

旌德聽得此言，心中微微一顫，終究還是開始了。

六月道：&ldo;我進去與她說一說。&rdo;

六月轉過身看著旌德皇后，拱手道：&ldo;娘娘，若她不願意走，您再出面勸說，可好？&rdo;

旌德點頭，感激地看向六月，這姑娘看似冷漠，但是卻十分善解人意，知道她已經不愛和某些人打交道了。

皇太后果然是不願意離開的，她看著六月，神色疲憊地道：&ldo;哀家不走了，如今穆潼已經平安無事，也有獨孤蓁為他醫治，哀家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rdo;

六月不擅勸說旁人，只知道她這樣做很愚蠢，遂也直言，&ldo;皇太后，您留在這裡，只有死路一條。&rdo;

&ldo;死便死了吧，哀家最愛的男人，死在這宮裡，哀家的兒子，死在這宮裡，哀家也該去陪著他們了。&rdo;

皇太后緩緩起身，對沈路道：&ldo;你們也跟著逃命去吧，相信君陽會善待你們的，畢竟，你們伺候先帝那麼多年了。&rdo;

沈路和春意一同跪下，&ldo;太后娘娘，您遂奴才們走吧。&rdo;

&ldo;哀家心意已決，你們不必再勸。&rdo;皇太后不怒自威，半躺在榻上，臉對著牆壁，不願意再說話。

六月靜靜地走出去，對旌德皇后道：&ldo;娘娘，您去勸說一下吧。&rdo;

旌德微微點頭，&ldo;我不是什麼娘娘了，你若是不嫌棄，便喊一聲姑姑吧。&rdo;

&ldo;哦。&rdo;六月怔了一下，她對旌德的事情也很清楚，望鄉閣是個收集訊息的地方，皇宮秘辛自然也一清二楚。

旌德悄然入殿，見沈路與春意兩人依舊跪在地上，遂伸手去拉他們二人起來，&ldo;你們起來吧，地上寒冷，傷了膝蓋。&rdo;

兩人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似曾相識的臉，只是，旌德以前雖說素淨打扮，卻是女子的裝扮，如今化作男兒身，聲音又是這般的低沉，兩人一時也沒能想起來。

自然，他們也沒料到，死去了十幾年的皇后，會活生生地站在他們面前。

旌德拉了兩人起來，便坐在榻上，手輕輕地搭上皇太后的肩膀，喚了一聲，&ldo;母后。&rdo;

一聲母後，叫三人都驚呆了。

皇太后急急轉身，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張臉，她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眼底閃過多種複雜的神情，&ldo;你……&rdo;

&ldo;母后，跟我們走吧。&rdo;旌德拉過她的手，&ldo;螻蟻尚且偷生，母后何必自暴自棄？&rdo;

&ldo;旌德？&rdo;皇太后顫抖著雙手，眼底瞬間便充滿了淚水，&ldo;你沒死？&rdo;

&ldo;死了，所以才知道死亡之苦。&rdo;旌德苦笑。

&ldo;娘娘！&rdo;沈路與春意兩人頓時哭出聲來，跪在了旌德面前。

旌德哎了一聲，蹙起眉頭，&ldo;我說你們這是做什麼啊？就不能好好說話嗎？&rdo;

說罷，便又要伸手拉兩人起來。

只是兩人卻怎麼也不肯起來，眼淚一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