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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流道:“那麼我先生劉不取呢?”
哈隆冷笑一聲道:“虧你還記得他!他已經投降我們了。”
修流聽了,腦袋一脹,喝道:“你胡說,我先生豈是這等人?”
哈隆道:“周將軍要殺要剮便是,我何必說謊?!他現在可是洪大人身邊的大紅人,便連都統阿德赫大人也要聽命於他。”
修流與朱舜水對望一眼,心下將信將疑。
朱舜水道:“你們下一步要攻打哪個地方?”哈隆默然不語。
朱舜水又問道:“聽說多爾兗也到南京來了?”
哈隆道:“親王殿下是來料理江南事務的。剛攻下江南時,我大清兵要歸順的南明文武跟百姓剃頭,不剃頭的就砍頭。後來劉不取跟洪大人給親王殿下進言,為了收服民心,施行剃武不剃文,剃官不剃民。如今這命令已經佈告四處了。但願能安撫人心。”
朱舜水心想,這道命令一出,看來江南不日就要被滿洲人平定了。他嘆了口氣,跟哈隆道:“你可以走了。”
哈隆跟修流都愣了一下。朱舜水跟修流道:“我在南京城破後,在城裡呆了幾天,看到這位將軍治軍嚴謹,軍紀甚好,便留了心。”
哈隆低頭道:“為將之道,本應如此。如果以百姓為草芥,豈是我輩所為!打起仗來,其實受害的都是百姓。我自己也是烏蘇里江邊的一個窮獵戶的兒子,自然懂得窮人家的難處”
朱舜水聽了,不覺點了點頭。哈隆拜別過兩人走了。朱舜水說了自己到蕪湖去的經歷,道:“那朱由崧已不知去向。黃得功倒是在與清兵作戰時陣亡了,還算是條漢子。”
修流問道:“先生是不是把馬府的地宮給炸了?”
朱舜水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原來那地宮的中間,藏的是幾十擔的火藥,卻又不潮溼,真是怪事!我點了一把火便將它引爆了。”
修流跟他說了周家莊地下宮的秘事。朱舜水道:“原來太祖當年果然已預感到成祖存有異心,因此早早便讓他的重臣周長巖去了閩中,以防不惻。流兒,除你之外,還有誰知道那秘宮裡的秘密?”修流道:“還有懸念道長,我二哥修洛,我姐夫。我大哥跟溫老爺子都已去世了。現在就我們四個人知道這個秘密。”
朱舜水沉思道:“等咱們找到我師傅跟斷橋後,咱們便一起去閩中。這地宮也許能幫咱們反清復明。”
修流又說了在閩海碰上鄭成功的經過。朱舜水道:“鄭成功的父親鄭芝龍原是海盜,後來受了朝廷招安。鄭成功的母親是日本人,她是鼎木丘的妹妹,當初我在九州時,於鼎家見過她一次面,她為人十分豪爽,頗有古風。我估計鼎木丘這次到大陸來,跟鄭氏家族定然有很大的關係。不知他找到那把古劍沒有?”修流道:“那劍沒找到,到是在陳家莊惹出了一場大是非。”接著便將發生在陳家莊的事說了一下。朱舜水連連嘆氣。
修流又說了七皇子朱一心把玉璽交給黃道周的事。朱舜水笑道:“流兒,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道長心計多的是。他絕不會輕易讓朱一心交出玉璽的。不過,那黃道周也是條硬漢子,學問書畫都堪稱一絕。玉璽真到了他的手上,也不至於是壞事。”
75 “我們不是人“
75 “我們不是人”
兩人正說著,突然聽到門外“當”地一聲銅鑼響,然後有人大聲說道:“我們不是人,我們是漢奸。”
修流聽了,心頭一喜,道:“朱先生,是懸念道長跟橋兒來了!”他忙走到門外,一看之下,便笑了起來。朱舜水跟著出來,看了也忍不住笑道:“師傅這一招可真絕。”
那敲鑼的正是“落魄書生”鬍子材,他無精打彩的,耷拉著眼,象是睡著了一般。他見到朱舜水跟修流,忙低下了頭。他又敲了下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