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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命。”她頓了一下又道:“你到嘉定後,見到你姐姐沒有?”
修流聽她問起姐姐,知道她其實是想探聽姐夫的情況,於是嘆口氣道:“見到了。我姐夫憔悴了不少。清兵要嘉定人剃頭,姐夫帶了幾萬人鬧將起來,眼下不知那邊的局勢怎樣了?不過,我姐夫武功高強,應該沒事的,你可以放心。”
白日歌聽了,轉過身去,出了一會神,隨後道:“既然這樣,我便送你到閩海去。”
修流見她心情突然沉重起來,便笑道:“白大姐,這回你不會再讓我吃‘清心散’了吧?”白日歌苦笑道:“我讓你吃過一次‘清心散’,碰上了你姐夫,已經夠後悔一輩子了!”
兩人坐在船頭聊著,突然聽得艙中有人咳嗽著道:“白姑娘,這船飄到哪兒了?你在跟誰說話呢?”
修流聽著那人的聲音有些耳熟,便問白日歌道:“是不是勾壺道長在艙裡?”
白日歌點了點頭。修流道:“我聽他的中氣似乎受了傷,呼吸不勻。”
白日歌道:“他當初在修練《稚川道法》時,因急功近利,又沒人指點,因此早已殖下了病根。前些時又替斷橋姑娘療傷,這傷便更重了。現在反而要我去照料他了。”
她嘆息道:“也算是我姐姐梅雲造的孽!她恨我爹倒也罷了,可他卻從此一直在耍弄那些愛慕她的男人,她把你姐夫騙了,後來又騙了勾壺道長。她一輩子都在演戲,玩弄人。可能也是因為她在青樓呆了幾年的緣故。那種地方出來的女人,情義兩字對她們來說,就象是水中月一般。本來我想留勾壺道長在‘水月居’調理上一些日子,但後來那‘歲寒三友’中的石竹跟蘇茂松找上門來了,他們想要殺了勾壺,給梅千山,也就是我爹報仇。我只好把他帶到船上來,在這錢塘江上飄泊著。”
修流道:“原來石竹跟蘇茂松沒死,我還去找過他們呢。他們兩人跟梅千山,號稱‘歲寒三友’,如此看來,他們是非不辨,只不過是在附庸風雅而已。其實他們身上的俗氣跟酸氣還是很濃的。文人的身上,這酸俗氣為何總是去不掉呢?!”
白日歌道:“不說他們了,你身邊的那小丫頭斷橋姑娘呢?那丫頭的脾性倒是很象她爹的。我喜歡。”
修流道:“她眼下正在閩中療養內傷。我這次回去,便是去找她的。”
白日歌笑道:“你要跟她在一起,真是美事一樁,千萬別錯過了機會!”修流謝了。
這時,艙中的勾壺又開始大聲呻吟起來。修流道:“白大姐,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如何?”
白日歌便帶著他進了船艙,點上蠟燭,只見勾壺正躺在艙板上,滿頭是汗,氣喘噓噓。修流掌握了一下他的脈象,道:“白大姐,勾壺先生身上的真氣正在外洩,我須得替他輸入些內氣,不然他便要撐持不住了。”
他將勾壺扶了起來,雙掌抵住他的後背,隨後將自己身上的真氣,緩緩注入到勾壺體內。勾壺緩了口氣,蒼白的臉色好轉了些。他自己調氣運作了一番,道:“多謝周公子!方才你已經消耗掉你身上一成的功力了。”
修流想起上次他和懸念給斷橋治療內傷的事,笑道:“上次的事,我還沒謝過道長呢!這點內力算得了什麼?!”
勾壺道:“經小兄弟你這次注入內氣,貧道三個月內,身體應當無礙了。”
修流道:“下次道長身體若還有什麼出入,在下自當義不容辭,為你貫通真氣。”
第二天,畫舫出了杭州灣,拐向南去。快到寧波府海面上時,忽然自東北方向駛過來一艘船,那船快速朝畫舫靠了過來,船頭上一人高聲喊道:“請問過路的,你們船上有淡水嗎?能不能給我們一點?我們已經兩天多沒喝上水了。”
修流聽那人的聲音很耳熟,便站在船頭上了望了一下,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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