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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就變了味,令狐蓁蓁竭力捧著臉把他推開一些,案角未曾熄滅的燭火跳躍在他眉梢眼底,莫名透出一絲妖嬈之意。他抬手將她面上的亂發撥去枕畔,俯下來蹭鼻尖,蹭著蹭著又陷進她牙口裡。
「嗯……」他終於發出聲音,卻像伸懶腰似的,愉悅地掐住面頰,彷彿怕她閉上嘴。
過了許久,他才依依不捨放開她,濃黑眉眼裡似有迷離霧氣,要纏住不放,忽又把手伸下去試圖解腰帶,令狐蓁蓁一把拽住,抱枕頭似的把他一抱:「不許胡鬧,好好睡覺。」
眼下他比元狐狸更像狐狸,貨真價實的野獸,她才不折騰自己。
秦元曦露出不滿的眼神,她安撫似的親了親他的面頰,輕道:「你快點變回秦元曦,我帶你去大荒看師父和二師姐。我想好了,這次去大荒我也建個大宅,以後咱們可以經常住那裡。」
說罷手掌一拂,案角的燭火猝然熄滅,她愉快地抱著秦元曦的腦袋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懷裡的秦元曦好似從狐狸變成了蟒蛇,把她纏得沒法喘氣,似乎連指尖都結在一塊兒。被窩裡悶且熱,誘人的香氣像是要凝結在寒毛上化作水滴,她奮力向上掙扎,尋求能夠呼吸的地方,下一刻被子就被扯開了。
令狐蓁蓁這會兒貨真價實成了毛茸茸的玩具球,從床頭彈到床尾,又從床尾彈回床頭,頭暈目眩。
被子早不知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她又要被砸碎,恨不能和被子一樣滾下地,一時又覺他握住後脖子把她兜起來,吻了吻眼角的濕意,隨後悄聲細語:「我還是喜歡小師姐這種哭法。」
「秦元曦……」令狐蓁蓁倏地反應過來,一時怒不可遏,「什麼時候醒的?!」
秦晞將她凌亂的長髮撥去腦後,再吻吻濕漉漉的額頭:「剛剛。」
「我不信!」她莫名生出恨意,「你是騙子!」
「真的是剛剛。」他又去親她睫毛,「師弟沒有騙你,小師姐別生氣。」
其實昨天夜裡想扯腰帶時就醒了,醒的真不是時候,好像他就為了這樣那樣才醒似的,雖然他最終還是沒忍住這樣那樣了。
「我們繼續?」秦晞環住她後背,這次打算親耳朵。
令狐蓁蓁重重砸在他肩上,忽地天旋地轉,半張臉埋在枕頭裡,另半張臉上的殘淚揉去他眼角,她轉頭愣愣盯著他看。
她從未有過這麼複雜的眼神,狂喜且慌亂,恐懼又惱火,秦晞蓋住她的雙眼,便聽她低聲道:「你不會再走了?」
秦晞收緊雙臂,吻了吻她右耳的上清環:「以後小師姐再煩我惱我,我也賴著不走。」
秦晞的歸來成了一脈山近期最大的喜事,林纓的玄豹皮披風終究未給出去,因他連手套都不戴了。
大脈主思及當日他那一下能瞬間壓制脈主的風雷魔氣爆發,不由感慨:「風雷魔氣算是徹底被你馴服了,能把魔氣糾纏到這種地步,你又是獨此一例。」
秦晞有些靦腆:「弟子修行之路還很漫長。」
這孩子真是越來越會說場面客套話,大脈主失笑。
見令狐蓁蓁一直埋頭看書冊,兩隻手還不停比劃什麼,大脈主湊去一看,上面全是手藝人的東西,他奇道:「蓁蓁想做手藝人?」
她答得利索:「我只要喜歡都可以做。如果修傘很有意思,我也會做修傘匠。」
是這個道理,修士追求名利者眾,似她這樣隨心而活的反而極少。
大脈主笑道:「不拘一格,確然是我一脈修士的風骨。你入門最晚,今日起便做回一脈小師妹,新的絕學要靠你自己完成了。」
……怎麼又叫她做小師妹?她好不容易喜歡當師姐。
「修行若有疑問,同門間相互探討為先,遇到實在過不得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