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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知道自己額頭受傷了。雖然不清楚是面兒鎮那幫孩子打的,還是在半夢半醒時,被女僕們打的…總之,都推給仇人準沒錯。
可惜將司並沒有順著黎覺的話題往下說,而是拿出一管被捂得溫熱的藥膏,沉默又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把藥抹在傷口處,揉搓,散開。
冰涼涼的藥膏,一層層地塗抹在黎覺予的心理防線上。
在這麼無言曖昧的兩兩相對時,她的頭腦宛如窗外蕭瑟寒風一樣冷靜。
黎覺予直直盯著將司,眸間情緒好不遮掩,像是在盤算他殷實的家境、帝大學位、家中的言語權、忠誠秉性還有…他作為愛人的可利用值。
過了好一會,她才下定絕心,緩緩開口:「少爺是為了我才回來的嗎?」
「還帶來了這珍貴的藥膏,少爺怎麼知道我受傷的?…你是一直在擔心我嗎?」
面對黎覺予的直球,物部將司依舊沉默不語,只有泛紅的耳尖能勉強當作回應。
他處理好手心的傷口,又擠了豌豆大小的藥膏在手指間,往黎覺予頭上伸去。
這下,兩人都無法遮掩,也無遮掩地近距離對視了。
將司能看到黎覺予因為傷口而脆弱的面容,還有其他平日裡無暇顧及的部位…他的目光從傷口,挪到對方秋波流送的雙眸,再挪到宛如雕刻的精緻翹鼻,最後是隱藏著彈性的嘴唇。
因為注意力被轉移,將司的手指在額間傷口上的揉搓越來越慢,越來越輕。
緊接著,這些引人注目的五官突然就靠近了。
在將司反應不及的瞬間,黎覺予竟然在這個屋外人來人往的琴房無所顧忌,不由分說地強湊上前,用口唇輕點將司的唇瓣一下,再一下。
因為剛剛手指是抵在對方頭上的,對方這麼一靠近後,他的手掌就自覺又果斷地後託著女人纖細柔弱的頭顱,像在主動加深這場突如其來的親吻。
此時的將司的不安感爆棚,卻又莫名覺得幸福——失憶後時常產生的,轉瞬即逝的溫甜,都在這蜻蜓點水一般的親吻中被強化。
可能持續了30秒,還是1分鐘?
可惜,這種時間被無限拖慢的感想,只存在將司的腦海里。
實際上只有10秒,黎覺予就從這場青澀接吻中抽身而出了。
她面上熱淚盈眶,心底卻一片冷漠狼藉,只感覺剛剛的自己,不僅□□是扭曲的,就連心靈也是扭曲的。
「少爺,所有人都不愛我,你愛我嗎?\&ot;黎覺予追問。
她就是要逼物部將司一個答案,她要拉快進度條,把這家少爺為己用。
為此,她可以做任何事情,譬如當場痛哭流涕,再譬如讓當下的所作所行都洋溢著一種依戀對方的情緒。
可將司看起來還深陷「睡夢」中,沒有馬上回答。
黎覺予聽到門廊處傳來細微腳步聲,心想如果這次親吻沒能得到一個準確答案,下次再試圖行騙,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放任眼淚漂亮地在白皙臉頰上劃出一條流星痕跡後,她果斷站起身來,慢慢後退。
當著少爺的迷茫神色,黎覺予坐上了琴房的窗臺。
「沒有人喜歡我。」
扔下這句陳述句,她像是睏倦十足般地閉眼,身體朝窗外倒去。
黑暗中,屋內的緘默被乒呤乓啷的榻榻米搖晃聲打破了,黎覺予感覺自己即將後倒下落的身體,被某個強勢的力道拉回房間裡來,然後順勢倒在什麼柔軟的「墊子上「。
她睜開眼,看著身下的少爺,肯定地說:「你喜歡我。」
將司也怔怔的,表情似困惑不解,又似安定安心,沒有回答。
正當黎覺予疑惑,以為計劃失敗的時候,他才說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