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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眼前這個婦人，眼底只有恐懼和委屈。

但凡眼底有委屈的人，要麼是真的冤枉的，要麼她殺人是因為心底積壓了很多恨。

劉氏重重地把頭磕在地上，反覆地磕了九次，在場的人都被她的舉動嚇住了。

劉氏抬起頭，額頭的血混合著眼淚一同落下，她也不伸手擦一下，只用悲憤而委屈的口吻道：&ldo;回王爺，賤妾沒有推過阿蓁下水，賤妾是冤枉的。&rdo;

&ldo;冤枉？你還敢說冤枉？小紅親眼看著你犯下那歹毒事。&rdo;獨孤平本以為一審問，她便會從實招來，想不到竟在王爺面前狡辯，頓時氣得踢了劉氏一腳。

劉氏被他踢中手臂，身子偏了一下，復又跪直了身子。

平南王身後的侍從不悅地道：&ldo;有王爺在此，獨孤老爺聽著便是了。&rdo;

獨孤平急忙拱手，&ldo;是，是，草民魯莽！&rdo;

平南王聽到有人證，便道：&ldo;傳小紅上來。&rdo;

小紅就在正廳外，她就等著劉氏被定罪，被斬首，如今聽到傳她上去，也渾然不怕，即刻就進了正廳，跪在了平南王面前，&ldo;婢子參見平南王。&rdo;

&ldo;你親眼看見劉氏推七小姐下水？&rdo;平南王打量了小紅兩眼，神色平淡地問道。

小紅磕了一下頭，堅定地道：&ldo;回王爺，婢子親眼所見。&rdo;

&ldo;你說說事發經過。&rdo;平南王手指輕輕地敲了一下花梨木太師椅的扶手，道。

小紅正要說，劉氏卻已經撲了上來，口中怒道：&ldo;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親妹妹，但凡我有的，總要給你一份，為了一個妾侍之位，你竟這樣來陷害我？你的良心去了哪裡？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rdo;

第二十章 峰迴路轉

&ldo;大膽！&rdo;劉捕快見劉氏竟然在平南王面前失儀，上前扯開她，當下就掌了嘴，&ldo;王爺在此，豈容你胡鬧？&rdo;

劉氏嘴角溢位了鮮血，被劉捕快打得暈頭轉向，她乾脆匍匐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ldo;我不恨其他人，我只恨她，姐妹之情這麼久了，竟要這樣陷害我，我真是瞎眼了啊！&rdo;

哭聲悲慟且透著淒涼，叫在場的人聽到了，皆有些於心不忍。

平南王的聲音和緩了一些，對她道：&ldo;若是你沒有做過，本王自不會冤枉你。&rdo;

他又看著小紅，&ldo;你原先是伺候她的？你把當晚的事情說出來，本王警告你，必須說事實，若有一句謊言，本王把你就地正法。&rdo;

小紅的心一怵，但是旋即便穩定了下來，當晚的事情並無旁人知道，事情是怎麼樣的，還不是她說的？

她挺直腰桿，道：&ldo;婢子敢發誓，所說句句都是實話，當日夫人吩咐三姨奶奶帶七小姐去神樓拜祭祖先，謝過祖先保佑七小姐平安歸來。開始的時候，一切都沒事，只是去到湖邊的時候，三姨奶奶勸了七小姐一句，讓她去到神樓的時候態度尊重些，七小姐便生氣了，說三姨奶奶只是妾侍，沒有資格管她，三姨奶奶也有些生氣，兩人便起了口角，最後三姨奶奶一氣之下，便推七小姐一下，誰料七小姐腳步不穩，一下子便跌下湖中，噗通幾下就沉了下去，當時婢子呼救，三姨奶奶卻陰沉著臉打了婢子一句耳光，不許婢子喚人來救，婢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七小姐溺水，直到有家丁聽到動靜趕過來，而後來大爺和夫人也過來了，這才把人救了起來。&rdo;

&ldo;你胡說，我與阿蓁一直相處友好，怎會起口角？我更不會推她下湖。&rdo;劉氏披頭散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