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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很直接，不留一點情面，小小想了半天，找不出反駁的話，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種話，隱隱覺得有道理，一時間卻又難以接受，許久， 她問：&ldo;你想讓我明白什麼呢?&rdo;

&ldo;你已經不再是一個孩子，既然不願意選擇你父親安排的第一條路，嫁一個能讓你繼續活在玻璃城裡的丈夫;就要學會自己擔待一切，不要輕言放棄，別辜負你父親為你打下的好江山，不為自己想，也為子孫後代想想。&rdo;

小小託著腦袋思索，他太強悍了，幾句話，讓她多年來根深蒂固的觀念開始動搖。

&ldo;初九那天，隨我一起去為你父親賀壽。&rdo;

&ldo;唔‐‐&rdo;小小恍然大悟，&ldo;說一大堆話，原來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陰險，太陰險了!&rdo;

耿紹昀笑：&ldo;教了你這麼多，讓你答應一件事作為回報，不算過份吧。&rdo;

她挖苦：&ldo;杜氏企業20的股權還不夠啊?&rdo;

他不以為意：&ldo;你父親說，除非能說服你和我訂婚，才會立刻把20股權轉讓給我，否則，只能等到你執掌家業後，到那時，話事的人是你，天知道有沒有。&rdo;

&ldo;不給，堅決不給，&rdo;小小狠狠說：&ldo;讓你白忙乎一場，什麼也得不到。&rdo;

&ldo;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到時候，你哭著喊著要嫁給我，我得現在就考慮一下要不要，免得事到臨頭，不小心傷了你脆弱的自尊心。&rdo;

沒見過這麼恬不知恥的人，小小正在咬牙切齒，他雙手忽然扶在了她的肩上，讓她不得不正面對他，&ldo;小小，&rdo;他認真說：&ldo;我不清楚你們家中的恩怨，或許杜世伯不是一個好男人，也不是一個好丈夫，但是作為一個父親，他對你有過任何虧欠嗎?&rdo;

小小沉默，年幼時，母親遠走，她在病中哭著要媽媽，是他徹夜不眠抱著她在寂靜長廊中來回走動，哄她入眠;惡夢糾纏的日子裡，每每從恐懼中驚醒，是他守候在床畔為她驅逐夢魘;二十一年的歲月，他為她遮風擋雨，是她生命中最強的依靠……最後，她聽見自己的聲音：&ldo;沒有，沒有任何虧欠，作為一個父親，他無可挑剔!&rdo;

第二十五章

耿紹昀最終把小小給說服了，下班後，陪她去買禮物，在商業街上漫無目的逛了一大圈，一無所獲。他嘆息：&ldo;做女兒做到你這種程度，真夠可恥的，居然不知道自己父親喜歡什麼。&rdo;

&ldo;別光說我，你又好倒哪裡去?&rdo;小小反駁：&ldo;口口聲聲說敬老爺子如師如父，怎麼就不見你準備禮物?&rdo;

&ldo;你怎麼知道我沒準備?&rdo;他懶洋洋掃她兩眼，&ldo;我早就為杜世伯準備了最好的禮物。&rdo;

小小一下子就來了興趣：&ldo;什麼禮物，拿來看看?&rdo;

&ldo;餓了，先吃飯。&rdo;耿紹昀顧他而言，&ldo;吃完飯，陪你去訂做一套晚裝。&rdo;

&ldo;我跟你說禮物，你扯什麼晚裝。&rdo;

他上上下下彷彿把她看了個通透，才慢慢說：&ldo;這份禮物不包裝一下，還真送不出手。&rdo;

&ldo;哦‐‐，哦‐‐&rdo;小小指著他，恍然大悟，原來她就是那個&ldo;最好的禮物&rdo;，難怪費盡心機要說服她去賀壽，她憤憤不平：&ldo;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