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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第二天一醒,便去鄭芝龍府中報道,此後論功行賞,張偉如願得了條小海船,自去招募人手,用鄭芝龍借的本錢去福建收生絲,瓷器,轉運出口。
如此這般過了半年,張偉與澎湖島上諸人打的火熱,福建話也學了個**不離十。眼看荷包裡銀子鼓了起來,可是創基立業的大計卻縹緲無蹤,心裡卻是鬱鬱不樂。
那鄭芝龍勢力漸漲,投奔於他的小股海盜漸多,平日裡呼喝號令,威風的緊。對張偉何斌等人到還客氣,對施琅已沒有以前那般容忍。
轉眼間中秋節至,這一日眼見秋高氣爽,鄭芝龍心裡高興,便邀了眾得力手下,一同賞月過節。席間施琅又提起佔據臺灣之事,鄭芝龍不待他把話說話,便是老大的不高興,竟然拂袖而去。還是張偉轉了個彎,好說歹說將他請了出來,這才勉強把酒席吃完。
張偉眼看眾人都有嫌憎施琅之意,施琅也垂頭喪氣,便執意將施琅拉回自宅,擺上酒席,自與施琅兩人共飲。
張偉家中此時卻不是剛來時的光景,隨海船來往數次,見識了數百年前的南洋風光。可憐張偉在現代交通發達之時卻未出過國門,現在卻隨著落後的木帆船行了數萬裡之遙,船行萬里,他自然早就賺的盆滿缽滿,除了拿出錢來又買了兩艘海船,又特意在這澎湖買了這個三進的宅院。若不是考慮澎湖非久居之地,將來來往不便,恐怕什麼歌伎,美貌丫頭早就買了滿宅了。
施琅卻沒有張偉這般闊氣,雖然跟著鄭芝龍也賺了不少銀兩,大半都在福建老家買了田產,買地又被官府盤剝了一些,故而手頭一直緊張的很。住處雖然因與張偉交好後一再被邀而和張偉住在一起,卻一直捨不得花錢請客吃飯,是故在島上人憎鬼厭,不似張偉新來乍到,卻捨得花錢,島上諸人提起張偉,都是讚頌不已。
酒過三巡,張偉問道:“施賢弟,你明知道鄭老大不喜人提臺灣之事,又何苦總是違逆他的意思?”
施琅悶聲喝酒,直喝了十數杯後,方紅著臉問張偉:“大哥,你可記得你初上島來,頭一晚在我家中吃飯的事?”
“當然記得,那一晚若不是兄弟你,大哥可要餓壞了。”
“一頓飯而已,小弟到不是邀功來了。小弟是問你,可記得我那晚悶悶不樂?”
“當然記得,那晚想問個清楚,賢弟你卻把我甩在一邊,大哥別提多尷尬啦。”
施琅乾笑兩聲,老臉通紅:“這個……當日實在是心緒不寧,大哥莫怪。說起當日的事,卻和你今日疑問有關。”
“喔?賢弟卻有什麼苦衷,只要做大哥的能幫的上忙,儘管開口便是了。”
“那日我勸鄭老大一意經營臺灣,一則是為他好,二則也是為了自已。咱們原都是福建的貧民,在這海上走私撈錢,卻是提著腦袋幹買賣,哪一天在海上遇到風浪,或是被官兵捉了去,這一百多斤就是交待了。我娘子一直勸我及早脫身,過些平淡日子也強似提心吊膽。可是一日上了賊船,想脫身就難啦。現下就是我回去,官府也饒不了我。所以一心要勸鄭老大經略臺灣,將來官府招安,大家都有個出身。實在不行,也可以把臺灣島當成棲身之所,那裡物產豐茂,地廣人稀,咱們就是在那兒自立為王,卻不強似成日漂迫海上?鄭老大隻顧這海上貿易本小利大,卻不曾想過要為手下兄弟謀個將來退步,唉!”
張偉細聽施琅訴完苦,心內暗笑:這施琅明知海上生意是暴利,卻一心想讓鄭芝龍去墾荒種地,也不想想人家是否樂意,與虎謀皮不成,卻在這兒抱怨,想來這便是他不善於人交流溝通所致,不過,此人的想法到與我不謀而同,能得臺灣為基地,然後引民開發,這才是建功立業的基本,不然一直跟著鄭芝龍,就算能混個富翁乾乾,終究也沒勁的很。
展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