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郭興冤案也拖上一拖(第1/2 頁)
“郭興案子確實在廷尉府職責之內。可是……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蕭生,你懂律法,過了重訴期了。” “那狀紙早早寫下,可是郭家家毀人亡,無緣呈送,不能算過了重訴期。這是叛國通敵的大案,不更應該詳細推敲,讓真相昭然天下,讓忠魂沉冤得雪麼?” 周崇碩的手指在輕輕敲打著衣襟,“當年上表說郭興叛國的武縣令而今已經封了平遠侯了。” 蕭雨歇震驚,他不知道武都峰後來仕途的順利,只覺得一個臨陣逃跑的人被封了平遠二字,十分諷刺,但他很快穩定了心緒:“那又如何?” 是,正義這個概念的美妙,就是面對權貴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周崇碩不答話,只是繼續發問:“郭家當年滅門,只跑了一個獨子,如今也沒有下落。就算這個案子真如你說,是冤案,可翻了案,又有誰在乎呢?” “天道在乎。” 周崇碩端量著這個幼稚的年輕人,天道?正義?他還在沉溺在那個底層世界的道德沼澤裡,如不醒悟,終將被拖拉進去,不得超生。 但是這個沼澤,對他周崇碩而言是非常有用的,會有無數的年輕、旺盛、鮮活的生命前仆後繼的跳入進來,為他所用,所以他也要維護這個道德沼澤的美貌。 他從這裡放棄了對蕭雨歇的勸服,而改成了順毛策略:“正義無價,天道尊嚴,想我們為官為何,不就是為了人間的秩序?” 蕭雨歇眼睛裡有點點星光,點頭。是的,周崇碩他懂,他是賢臣典範,他當然懂。 周崇碩:“郭興的案子,不好辦,不是你我拿了張偶遇得的無法鑑別真偽的一張訴狀,就能受理的。如果一定要辦,得找到主訴。” 蕭雨歇聽到了希望,主訴不就是郭立麼:“如果找到主訴了呢?” 周崇碩想我當年派不少兵士找了幾年,都沒找到,難道還能被你找到麼?心下遲疑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可能。所以答應了:“那就正式受理。” 蕭雨歇想著還得將郭立帶到卞京往下好處理。於是轉向了下一件事:“不知廷尉對《農事錄》有什麼指教?” “蕭生心在民生,確實可敬,便如那《生民十策》一般,這也是一篇能襄助百姓的奇文。如今你已有官職加身,那《生民十策》和《農事錄》大可親自上表呈報?” 蕭雨歇趕緊謝過,感激周崇碩把這上表的事務允許他自己親做,書生們有了得意之作,是願意站在前臺為自己邀一份天下文人的讚賞目光的。而周崇碩只是覺得以中州現在的情況、中州君的性情,這摺子上上去,被無視的機率最大,然後是惹禍,最小的可能是被採納,因此免得沾身了。 他見蕭雨歇安撫的可以了,邊催促道:“陳年的無主的案子你要正義,你可知廷尉府積案裡,現在就有多少正義等你去伸張?” 正義兩個字能拿住蕭雨歇,他竟內心升起了愧疚:“是我不懂事了,拿些外州的事務打擾廷尉,卻不先如先關注眼下廷尉府的諸事。” “是這個道理。你午後找胡南枝報到,領案子,相信你能大幹一番。” 蕭雨歇請退,突然想起來周崇碩說中州君頗賞識西川郡守,心生疑惑,問道:“您剛才提到的西川郡守是武興之麼?” 周崇碩反被問的愣住了,還能是誰?“自然是武興之。” “他……還……好?”蕭雨歇吞吞吐吐。他的意思是活著麼,但是他怎麼說這個話呢? 周崇碩接話了:“沒準你很快能見到他。他最近上表請求面見中州君述職,說他夫人來了卞京,他也想順道接夫人回西川。” 蕭雨歇大驚失色。驚得他退出時竟忘記問出另一個疑問,周崇碩說郭興家被滅滿門,唯漏了一子,這件事,他摺子裡沒說。按說滅門時,周崇碩已然回了臨江,為何他竟知道少有人知的內情?不管了,還是得趕緊通知秦梵音,武興之還活著,並且要上京找她。 “什麼?”秦梵音驚叫。 “什麼?”扶風行也喊,還比劃著,“我不是親手殺了那個無情妖麼?” “是啊,我也親眼見著了,月華穿胸而出,大量的失血,還有放大的瞳孔……”,秦梵音回憶著,然後想到了什麼,“只有一種可能……”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