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
子不言父過,他讀聖賢書,此時此刻也不肯說親人的不是。
只是對郎意,他覺得極為愧疚。
被兒子質問了,鄔倩娘不自在的訕笑了下。
鄔老頭嘆息了一聲,很是無奈的道:“還不是為了咱們這個家。”
“阿爺,你怎麼對我爹的,我都看見了,求你別再這麼說話了行嗎,我覺得你真虛偽。”鄔承嗣一氣之下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面兒上也掛不住,趕緊跑了出去。
“承嗣啊,你哪兒去。”鄔婆子起身要追。
“坐下,不用管他,吃我的喝我的,到頭來還為了一個奴才埋怨我,不回來正好。”鄔老頭在炕沿上磕了磕菸灰,冷哼道。
鄔蘭娘不管弟弟的糾結,她倒是很高興,“我就覺得我不可能是那個郎意的女兒,怪不得我看著他那副奴才樣兒就來氣,原來他不是我爹啊。阿孃,咱們進京去找我親生的爹去吧。”
看著女兒期盼的晶亮大眼,鄔倩娘窘迫的撇開了頭。
鄔老頭就道:“你那個生父也不是個好東西,一走了之,再也沒回來,當年也怨我,沒打聽清楚他是哪家的,想去找都沒門。蘭丫你也別抱太大的指望,到了外頭也別胡說,在你親爹沒認你之前,郎意就是你親爹,記住了?”
鄔蘭娘瞬息蔫了,悶悶的點頭,懶懶的不想搭理人。
“那,爹啊,你就這麼放過那對父女?我不甘心。”鼻子頓時又疼了,鄔倩娘恨的咬牙切齒。
“吃了我的米糧,耍了我這些年,還想拍拍屁股就走,哪兒那麼容易,我自有主意。”鄔老頭吐出一口煙,煙雲裡他耷拉下眼皮,面相不慈,讓人畏懼。
得知了郎華娘被鄔老頭趕出來的事情,那些等著郎華娘養顏丹的媳婦們就都來看望,有的給拿個盆,有的給拿個鍋,有的給拿個勺子捎來一把菜,那些拿不出東西來的,就自覺幫著郎華娘收拾屋子。
很快,茅草房就拾掇出來了,郎華娘對來幫忙的媳婦嬸子們謝了又謝,承諾會趕快上山採藥煉丹,喜的這些媳婦們把郎華娘誇成一朵花。
回到家裡也和家裡人誇郎華娘會做人,加上鄔老頭平常吝嗇成性,和鄰里不睦,就又一起罵鄔老頭不是人。
安頓好了兩個脆弱的男人,郎華娘背上藥簍就上山了,這一去就是整整七日不歸。
虧得郎華娘走時交待過,不然郎意就急的上山去找了。
寧靜遠很淡定,一個連蟒蛇都兇殘幹掉了的女人,有什麼好擔心的,只是晚上身邊突然沒了那個女人騷擾他,他竟覺得有些不大習慣。
清晨,整個村莊被籠在煙雨濛濛中,寧靜遠坐在門檻上,就那麼安靜的聽著犬吠雞鳴,眸若點漆,唇瓣如櫻,面如冠玉,他如一幅畫,就這麼突兀的嵌入了鄉間晨霧中,讓每一個經過這裡的農婦都是捧著心肝,軟著腿走的。
但是,過不了多久,農婦又會返回來,這個塞給寧靜遠一個菜窩窩,那個塞給他幾個家裡熟透的甜杏,還有給小蔥一把的。
寧靜遠都會對她們微微一笑,他不笑還罷了,他一笑惹得農婦們心肝肺都激動的要跳出來,趕緊的跑回家,把家裡都捨不得吃的肉條啊、白麵饅頭啊、糖塊啊一個勁的往寧靜遠懷裡塞,寧靜遠不要都不行。
故,郎華娘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寧靜遠乖乖坐在門檻上,懷裡、腳下堆滿了小菜、小蔥、杏、野桃、李子、白麵大饅頭。
“小哥,給嬸子笑一個。”栓子娘把大冬瓜往寧靜遠腳邊一放,頂著一張滿是疙瘩的臉,痴迷的望著寧靜遠。
“哥哥,這是我踩的迎春花,可好看了,給你,我叫大妮,還記得我不,我昨兒也給你送花了。”吸了一下鼻子,七八歲大的小丫頭眼巴巴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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