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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章自認已經點到為止,便不再多說,拍拍紀凡的肩膀,起身去點了首歌,舉著麥克風唱得撕心裂肺,鬼哭狼嚎。過了一會兒,見付依依沒再黏賀蘭蕖身邊,便將麥克風給了別人,坐了過去。
「你這注孤生的性子該改改了。」孫章倒了酒,給賀蘭蕖碰杯:「你得包容,得大度,冷戰是最不可取的,尤其你還當著人家的面跟其他人搞曖昧,就這,難道你還指望人家給你遞臺階?」
「喝了多少?」賀蘭蕖一頓,扭頭看著孫章。
「沒多少,就兩三杯。」孫章一愣,雖然不知道賀蘭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但還是老實道。
「酒量不好就少喝點。」賀蘭蕖舉杯淺抿,只當孫章喝多了胡說八道。
「不是,這跟我酒量什麼關係?」孫章翻了個大白眼:「現在是在說你,不是我說你,你要繼續這樣,回頭有你後悔的。」
「說人話。」賀蘭蕖聽孫章一通叭叭,除了聽不懂,確實也不像喝大了說酒話的樣子,不禁眉頭一皺。
孫章示意賀蘭蕖看紀凡:「人都來大半天了,你不打招呼就算了,光顧著跟女人黏黏糊糊,像話嗎?」
賀蘭蕖面無表情:「要不是你,我早就過去了。」
孫章聞言一愣,眨了眨眼:「合著還是我礙著你了唄?」
事實如此。
賀蘭蕖點頭。
孫章:「……」
眼看著賀蘭蕖起身朝紀凡走去,兩人你低頭看著我笑,我仰頭望著你笑,然後肩膀挨肩膀坐一起開始說不完的小話,孫章抬手抹了把臉。
得,搞了半天,小丑竟是自己。
而碰頭就相談甚歡的兩人,全然不知壽星的心理陰影面積。
「生意的事怎麼樣了?」賀蘭蕖身體後倒,晃著酒杯慵懶地靠在沙發靠背上,微偏著頭看向紀凡。
「已經步入正軌了。」紀凡心情很好地跟賀蘭蕖碰了碰杯:「多虧了賀先生的幫忙。」
「你總是這麼客氣。」話是這麼說,不過賀蘭蕖已經習慣了。
紀凡笑笑,仰頭喝酒,恰好露出頸窩的紅痣,昏暗交錯的燈光下,襯著冷白的面板,格外的瑰麗。賀蘭蕖一手曲肘搭在沙發扶手上,一手端著酒杯,就那麼沉靜地看著,眼眸幽深又專注。
兩人全程無交流,被看那個甚至毫無所覺,但這兩點一線間的氣氛,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黏溶感。
孫章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就覺著吧,別看賀蘭蕖眼神平靜裝的人模狗樣,那眼神卻跟藏在冰川下的火山熔漿似的,灼熱的很,如果眼神能實質化,怕是對麵人那顆痣連同人都要熔得骨肉不存。
這一看就是沒事了,小情侶鬧彆扭一個眼神一個笑容就和好,也不知道他跟著摻和個什麼勁,巴拉巴拉說半天,結果全是瞎操心。
孫章無語地搖了搖頭,不再管那兩人,將杯裡的酒一口氣喝光,酒杯一放,就拉著人繼續嗨歌。
一群人聚到凌晨兩點多才散。
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毛毛細雨,夾著寒冷夜風,紀凡剛出門就被凍得脖子一縮。
賀蘭蕖拿著紀凡落下的圍巾出來,見狀便拉過他,將圍巾往他脖子上一繞。
「多大的人了,怎麼還丟三落四的?」賀蘭蕖給紀凡拉了拉外套:「下雨了,這空氣又降溫好幾度,你穿這點冷不冷?」
紀凡搖頭:「還好,不太冷。」
賀蘭蕖點頭:「走吧,我送你回去。」
紀凡聽的一愣,轉頭看向賀蘭蕖。
「你喝過酒不能酒駕,這個時間代駕不好找。」賀蘭蕖道:「我這有司機。」
聞言,紀凡沒有拒絕,點點頭,跟著就上了賀蘭蕖的車,不過他看了看正微醺著把醉酒的人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