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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渡隨便拿起來幾張,她線條就跟本人一樣,張揚的幾乎要飛出紙張外,至於整體設計怎麼說呢,對於他一個外行就像是看抽象畫一般。
喻希在旁邊莫名緊張,覺得挺像上學時給老師檢查作業。
裴渡拿了幾張,都像是心煩意亂時刷刷刷的幾筆。
她想過很差,但是沒想過這麼差,現在說話有些強行挽尊的意思,「這些只是設想,沒怎麼認真啊,我要是認真的了不至於畫成這樣子。」
跟「我沒考好只是我沒認真,我要是認真了,全班第一都能收入囊中」,不能說是毫無關係,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再多了她也不能說。
「看一下,你緊張什麼?」裴渡放下了設計稿,一手撐著桌面,另一隻手抬起手背試探了下她額頭上的溫度,「還難受嗎?」
是突如其來的關心語氣。
喻希拉下他的手,雖然親也親過了,還是不習慣這樣親密的姿勢,「本來就沒什麼事。」
說的小聲,心也是虛的。
裴渡手往上,輕易的就蓋住了她的腦袋瓜,揉了一把,「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嗯,再見。」
喻希也很矜持的點頭。
這一場醉酒,只是在開頭有那麼點失控。
但直到裴渡走時,再也沒問過「她考慮清楚沒有」,她其實想點頭的,但他沒問,她自然也不會主動提。
關上門時還在想,裴渡不會是親完了,就覺得得手了,便索然無味的老渣男了吧。
唐澤宴一回來,喻唐兩家長輩都彷彿看到了新的轉機,表面上打著讓唐澤宴道歉的藉口,實際就是給兩個人創造獨處機會。
喻希想也沒想直接拒絕,直到大伯軟硬兼施,沒辦法答應。
唐澤宴提出買道歉禮物,她早已經不是以前為了跟他見面就能打扮一上午的喻希,態度冷淡的回應了都行,一直到他開車到樓下時,才換了衣服下樓。
那些白裙已經被她燒乾淨了,現在穿的是一件黑色的,帶著小雛菊花紋長裙,肩膀處是兩根細帶,露出她具有優勢的修長脖頸以及精巧的鎖骨。
唐澤宴在車裡等著,幾次都有些不耐煩的看了眼時間,直到從車窗往過去,看到了終於出現的熟悉身影。
說熟悉也不太熟悉。
喻希變了。
那一把滑順的黑長直變成了捲髮,一慣淺色系的穿搭風格,也變成了嫵媚風情,就彷彿,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
他的確從長輩那裡聽過喻希的事情,但親眼看見的時候還是有些被震撼。
喻希不清楚在她走過來的一分鐘不到的路程,唐澤宴複雜的心路歷程,她甚至有些敷衍的拉過車門上車,是後座。
唐澤宴單手握著方向盤,側過身,「你當我是司機?」
「開車的不是你?」喻希反問。
唐澤宴被噎住,同時皺了皺眉,以前喻希從來不會這樣跟自己說話,這樣硬邦邦的語氣,他一時適應不過來。
最後轉念一想,可能還在生氣吧,饒是溫柔的秦子君生氣時也像小炸彈一樣,喻希這樣的反應就好理解了。
「繫好安全帶。」他提醒一聲,轉過去發動了車。
兩個人就近去了一個商圈。
唐澤宴難得好脾氣的問:「你想要什麼?」
喻希回應依舊冷淡,「隨便。」
「沒有什麼隨便,你喜歡什麼我賣給你,算是給你的道歉。」唐澤宴又感覺自己說話語氣強硬了點,又道:「我昨天晚上去過你家,有給你道歉,你沒在。」
「你可以直接打電話。」喻希想到那天的窘迫。
說到這一點,唐澤宴臉色黑下來,「你把我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