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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律師那邊也已經完成了準備工作,她打算在那一天撕破臉皮。
但越接近這個日期,喻希有的不是一往無前的果斷,她反覆的想,或許事實不是她想的那樣呢,是不是一定要鬧到這一步。
至少,喻宵是真心對她好。
而她就像是一個壞人,要破壞掉眼前的安寧。
就讓她當一回壞人吧。
每一年父母跟弟弟的忌日,喻振興都會帶著喻希喻宵去祭拜。
今年也不例外。
墓園在郊外的山上,上山的階梯邊栽種著幾棵松樹,從喻希父母跟弟弟葬在這裡才種下,現在的樹幹也長的如成年人腰身一樣粗了。
彷彿無聲訴說歲月如白駒過隙。
喻振興走在前面,步子一步比一步重,「你爸還在的時候,我最喜歡拉著你爸來爬山了,他體力太差了,到了半山就喊著要休息了。」
喻希在後面只是低著眉眼笑。
好多事,都太過久遠了。
「你爸爸從小就是最皮的那個,天不管的地不管的,像個混世魔王一樣,誰也不怕,也是在成家之後才開始變的穩重了。」
「他說既然當了人家的丈夫,當了爸爸,就該有丈夫跟爸爸的樣子。」
喻振興停下來,轉過身,「我身體是越來越差了,以前還能一口氣直接爬上去,現在走不了幾步就已經開始喘了。」
「沒事,先休息吧。」喻希道。
喻振興這幾年到底是上了年紀了,衰老的越來越快,去醫院已經是家常便飯。
他望著山上很久,緊抿著唇,一直沒說話。
休息了十來分鐘後,喻振興起身,這一次一鼓作氣的爬上了山。
喻希父母是雙人墓,在他們的旁邊,是喻希弟弟的墓,墓碑上的照片,還是他四歲時拍的照片,眯著眼,笑的格外燦爛。
一年又一年,他永遠是當初的小糯米糰子。
喻希放上了花,注視著父母的照片很久。
喻振興席地而坐,就像是喻希父母還在一樣,聊著天,「希希現在很好,我沒有辜負你們的託付,她訂了婚過不了多久也該結婚了。」
「那孩子你也見過,裴家那小子,對希希也很好,我相信希希嫁過去之後,一定會很幸福。」
「……」
這已經是每一次必有的環節。
情真意切到她也會困惑,大伯真的會做出那些事嗎?
喻希跟喻宵則去了旁邊的位置,等著。
喻宵俯視著山下,墓園裡有零星幾個人來掃墓,「時間一晃過的真快,那時候你才這麼點高。」
他比劃了一下,不過才剛剛到他的腰上的位置。
喻希扯唇,「哪裡這麼誇張,那時候你自己也是個小孩,還沒這麼高呢。」
「是啊,我自己也是小孩,轉眼就成年了。」喻宵撐著欄杆,「小叔他們看到你現在長成了大姑娘了,也就放心了。」
「我倒寧願他們不放心呢,」喻希舔舐了下唇,「我現在已經很少夢見他們了,多可怕,再久一點我連他們的樣子都快記不清了。」
所以說時間是最可怕的東西了。
在它面前,所有的傷痛,似乎都變得不值一提。
喻宵點頭,「是啊,太久了,都快記不清了。」
「行,我去叫大伯了。」喻希看了眼腕錶的時間,走過去叫喻振興。
喻振興才把話說完,手撐著地面起來了,拍了拍手,注視著墓碑,道:「是該回去了,下次再來見看你們,讓希希把你們女婿帶過來。」
「大伯。」喻希忽然開口。
「嗯?」喻振興偏過臉看過來。
喻希目光始終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