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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想這些也太遠了,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反正兒子肯定是要好好教的,跟孃家人也要打好關係。總之,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江宛眉宇間浮現出堅毅之色:「從今以後,我就不會那樣了,無論是圓哥兒,還是你和桃枝,我會盡力叫你們都過上高高興興的好日子的。」
梨枝自然不會掃她的興,在原地屈膝行禮:「借夫人吉言了,怕是咱們小少爺真能掙個狀元回來。」
第二日,江宛又隨著護衛啟程,之後一路到汴京,一共花了四天,再沒遇到什麼伏擊。
江宛頭上的傷似乎僅僅是簡單的撞傷,越來越沒什麼感覺,到汴京的前一天,梨枝就幫她拆了繃帶。
這幾天裡,她只有有空就和梨枝還有桃枝聊天,什麼都談一點,想到什麼就問什麼,多是梨枝和桃枝在回答她的問題,有時,她也會說說自己對京城生活的規劃。
比如,江宛會和婢女們討論圓哥兒該怎麼開蒙,京中的宋宅離她祖父家近不近。
若是去祖父那裡啟蒙,要不要安排馬車,馬車裡又該準備什麼樣的點心。
她們透過這種方式來消解對未知新生活的忐忑與不安,好像一切都會順利按照她們的預想發展。
而越是和梨枝她們交談,江宛就越覺得,宋家的男主人對她們來說似乎只是一個符號。
宋吟死了,雖然她們還有圓哥兒都穿了孝服,卻都不大在乎這個人,言談中也很少有提及他的地方。
不過死者已矣,再去追究也沒有意義。
江宛打起精神,準備認真經營在京城的日子。當然了,一切安穩都有前提,就是她要知道自己為什麼被追殺,然後解決這個隱患。
……
馬車停在汴京城外,魏藺下了馬,走到江宛的馬車邊。
車夫便小聲提醒了一句。
梨枝撩開簾子,露出江宛猶帶著笑意的臉孔。
她的視線在魏藺身上停頓一瞬,很快便移到了高高的城牆上。
「這就是汴京啊。」她不由感嘆道。
魏藺:「夫人是重回故里了。」
「魏大人忘了嗎?我早已忘卻前事,如今哪裡都是第一次到。」江宛語氣冷淡,又問,「魏大人這是要與我分道揚鑣了嗎?」
「其餘人馬仍會護送夫人回府……」魏藺垂下眼,「我則要先行一步,去向陛下復命。」
江宛正要說一兩句客氣話。
卻見魏藺猛地揚起臉,露出一個極燦爛的笑容來:「故特來向夫人道別。」
江宛呼吸一窒。
魏藺這樣俊朗的青年,直直地對著人笑時,那威力譬如臨空而來的一支箭,陡然射進人心裡,叫人不能不動容。一時間,似乎連天光都亮了許多。
江宛也對他笑起來:「願君珍重。」
魏藺對她拱手:「珍重……」
語畢,魏藺轉身上馬。
江宛目送他打馬馳去,道:「回府吧……」
「是。」梨枝才把簾子放下。
從城門進去,又走了大約一刻鐘,就到了宋吟在京城置下的三進宅子處。
馬車從正門駛入內宅,那群護衛則留在門口,目送著江宛進去,大門關上,才列隊離開。
江宛由梨枝服侍著下了馬車,圓哥兒一路睡得正香,由桃枝抱著。
四人一行,朝著正房走去。
江宛忽然道:「那兩個姨娘,是繡姨娘生了女兒,還是晴姨娘生了女兒?」
這個節骨眼上,她忽然就忘了。
梨枝神色不動,低聲提醒道:「晴姨娘是夫人的陪嫁丫頭,並無所出。」
這是又點了一句二人的身份,繡姨娘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