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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格爾沉默不語。

&ldo;是不是因為他威脅了她?&rdo;哈利問道，&ldo;是不是為了讓你太太獲得平靜?&rdo;

比格爾抬起頭來：&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猜你去普拉塔廣場等佩爾出現，他買完毒品後，你就跟上去，帶他去貨櫃碼頭，因為你知道他有時無處可去，就會去那裡。&rdo;

&ldo;我怎麼會知道這種事?這太離譜了。我……&rdo;

&ldo;你當然知道。我把這張照片拿給警衛看，他認出了我在打聽的人。&rdo;

&ldo;佩爾?&rdo;

&ldo;不，是你。今年夏天你去過貨櫃碼頭，詢問可不可以在眾多貨櫃裡找你兒子。&rdo;

比格爾雙眼盯著哈利。哈利繼續往下說：&ldo;你計劃好一切，準備好鐵絲鉗和空貨櫃。空貨櫃是吸毒者結束生命的好地方，沒有人能聽見或看見他自殺，而且你知道，佩爾的母親可以做證，說那把槍是他的。&rdo;

哈福森緊盯著比格爾，做好準備。但他並沒有移動的徵兆，只是用鼻子大力呼吸，伸手搔抓前臂，雙眼看著空中。

&ldo;你什麼都證明不了。&rdo;比格爾用放棄的口吻說，彷彿為此感到遺憾。

哈利做了個安撫的手勢。接下來的寂靜中，他們聽見樓下街上傳來洪亮的犬吠聲。

&ldo;它會不停地發癢，對不對?&rdo;哈利說。

比格爾立刻停止抓癢。

&ldo;我們可以看看是什麼那麼癢嗎?&rdo;

&ldo;沒什麼。&rdo;

&ldo;我們可以在這裡看，也可以去警署看，你自己選擇，霍爾門先生。&rdo;

犬吠聲越來越大，難道這裡、市中心有一臺狗拉雪橇?哈福森覺得有什麼事即將爆發。

&ldo;好吧。&rdo;比格爾低聲說，解開袖口，拉起袖子。

他的手臂上有兩個結痂的傷口，周圍面板紅腫發炎。

&ldo;把你的手臂翻過去。&rdo;哈利命令道。比格爾的手臂下方也有一個同樣發炎的傷口。

&ldo;被狗咬的，很癢，對不對?&rdo;哈利說，&ldo;尤其在第十天到第十四天，傷口開始癒合的時候。急診室的一個醫生跟我說，我不能再去撓傷口了，你最好也不要再撓了，霍爾門先生。&rdo;

比格爾看著傷口，眼神渙散：&ldo;是嗎?&rdo;

&ldo;你的手臂上有三處傷口，我們可以證明是貨櫃碼頭的一隻狗咬了你，我們有那隻狗的齒模。希望你有辦法為自己辯護。&rdo;

比格爾搖了搖頭：&ldo;我不想……我只希望讓她得到自由。&rdo;

街上的犬吠聲戛然而止。

&ldo;你願意自首嗎?&rdo;哈利問道，對哈福森做了個手勢。哈福森立刻把手伸進口袋，卻連一支筆或一張紙都找不到。哈利翻了個白眼，把自己的筆記本遞給他。

&ldo;他說他心情非常低落，&rdo;比格爾說，&ldo;沒辦法再這樣繼續下去，他真的不想再吸毒了，所以我就替他在救世軍旅社找了個房間，裡面有一張床，每日供應三餐，一個月一千兩百克朗。我還給他報名了戒毒課程，要再等幾個月。但後來他就音信全無，我打電話問旅社，他們說他沒付房錢就跑了，後來……呃，後來他就出現在這裡，手裡還拿著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