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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開他。

&ldo;繼續閉上眼睛。&rdo;她在他耳畔輕聲說。

哈利靠上椅背，抵抗著想把雙手放到她臀上的誘惑。幾秒鐘後，他的手背感覺柔軟的棉質衣料滑過，她的上衣滑到了地上。

&ldo;現在可以睜開了。&rdo;她柔聲說。

哈利依言睜開眼睛，坐著看她，只見她的表情混合著焦慮與期待。

&ldo;你好美。&rdo;他說，聲音因為收縮而顯得奇怪，同時也流露出迷惑的聲調。

他見她吞了口口水，接著臉上漾出勝利的微笑。

&ldo;抬起手臂。&rdo;她命令道，抓住他的t恤底端，向上拉過頭頂。

她咬住他的乳頭，他感覺到一種令人陶醉的痛楚。她的一隻手從背後往他的雙腿之間移動，她抵在他脖子上的氣息開始加速，另一隻手則抓住他的腰帶。他的雙臂抱住她柔軟的背部，這時他感覺到她的肌肉不由自主地顫抖，那是她設法隱藏的緊張。她很害怕。

&ldo;等一等，瑪蒂娜。&rdo;哈利低聲說。她的手頓時停住。

哈利低頭把嘴湊到她耳邊：&ldo;你想要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rdo;

他感覺到她呼吸急促，濕潤了他的肌膚。她喘息著說：&ldo;不知道，你知道嗎?&rdo;

&ldo;不知道，那也許我們不應該……&rdo;

她坐直身子，用受傷而急切的眼神看著哈利：&ldo;可是我……我感覺得到你……&rdo;

&ldo;對，&rdo;哈利撫摸她的頭髮，&ldo;我想要你，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想要你。&rdo;

&ldo;真的嗎?&rdo;瑪蒂娜握起哈利的手，貼在她發熱泛紅的臉頰上。

哈利露出微笑：&ldo;好吧，第二次。&rdo;

&ldo;第二次?&rdo;

&ldo;好吧，第三次。好音樂都要花一些時間醞釀。&rdo;

&ldo;我是好音樂?&rdo;

&ldo;騙你的，是第一次，但這並不代表我是個花痴好嗎?&rdo;

瑪蒂娜露出微笑，接著開始哈哈大笑，哈利也跟著笑了起來。她倚身向前，額頭抵在他胸膛上，邊笑邊抖動，撞擊他的肩膀。這時哈利感覺到她的淚水流到他的腹部，知道她哭了。

約恩醒了過來，心想自己是被凍醒的。羅伯特的公寓黑魆魆的，不可能有其他原因讓他醒來。這時記憶倒帶，本以為是夢境結尾的片段其實不是夢，他的確聽見了鑰匙開鎖的聲音，而且門開啟了，現在有人站在公寓裡呼吸著。

他覺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識，彷彿噩夢再度上演。他轉過身去。

床邊站著一個人影。

死亡的恐懼大舉來襲，約恩大口喘息，恐懼的利齒嵌入他的皮肉，攻擊底下的神經。他非常確定這個人想讓他死。

&ldo;stigla sa&rdo;那人影說。

約恩懂的克羅埃西亞語不多，但從武科瓦爾難民房客那裡學來的足以讓他明白對方說的是：&ldo;我來了。&rdo;

&ldo;哈利，你總是獨來獨往嗎?&rdo;

&ldo;我想是吧。&rdo;

&ldo;為什麼?&rdo;

哈利聳了聳肩：&ldo;我不是善於交際的人。&rdo;

&ldo;就因為這個?&rdo;

哈利朝天花板吐了個煙圈，感覺瑪蒂娜抵著他的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