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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來。

男子點了點頭，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出入口的玻璃門關上後，馬地亞依然站在原地看著男子的背影。

&ldo;你把那種人攆出去真是太好了。&rdo;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

馬地亞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也許他對蘿凱說&ldo;我愛你&rdo;的次數不夠多。也許原因就是這個。

早上七點半，神經外科病房區窗外的天空依然黑沉沉的。十九號病房內，警察斯特蘭登低頭看著整齊無人的病床，這張床約恩&iddot;卡爾森曾經躺過。他心想，不久後另一個病人會躺在這張床上。現在冒出這種念頭真奇怪。但他真得找一張床躺下，好好睡一覺。他打了個哈欠，檢查是否有東西遺留在床邊的桌上，然後拿起椅子上的報紙，轉身離開。

門口站著一名男子，是霍勒警監。

&ldo;他去哪裡了?&rdo;

&ldo;離開了，&rdo;斯特蘭登說，&ldo;他們十五分鐘前接走他了。&rdo;

&ldo;哦?誰授權的?&rdo;

&ldo;社工，他們不想再把他留在這裡。&rdo;

&ldo;我是說運送的事是誰授權的?人送到哪裡了?&rdo;

&ldo;是你們犯罪特警隊的新長官打的電話。&rdo;

&ldo;甘納&iddot;哈根?他親自打的電話?&rdo;

&ldo;對，他們把卡爾森送到他弟弟的公寓了。&rdo;

哈利慢慢地搖了搖頭，然後離開。

東方天色漸白，哈利踏著沉重的腳步，爬上葛畢茲街一棟紅褐色磚砌建築的樓梯。葛畢茲街不長，位於基克凡路和法格博街之間，柏油路面滿是坑洞。哈利按照約恩在對講機上的指示，在二樓一扇微開的門前停下腳步，那扇門上有個淺藍色條紋的塑膠名牌，上面用凸起的白字寫著：羅伯特&iddot;卡爾森。

哈利走進門內，粗略地看了一圈。這是個凌亂的小套房，符合大家對羅伯特辦公室的印象，儘管尤拉和託莉在搜尋有助釐清案情的信件或檔案時，可能把羅伯特的辦公室弄得更亂。一面牆上貼著超大的彩色耶穌海報。哈利忽然心想，若把耶穌頭上的荊冠換成貝雷帽，那麼這就變成了切&iddot;格瓦拉的海報。

&ldo;所以甘納&iddot;哈根決定把你帶到這裡?&rdo;哈利對坐在窗邊桌前的背影說。

&ldo;對，&rdo;約恩&iddot;卡爾森轉過頭來，&ldo;他說殺手知道我住哪裡，所以這裡更安全。&rdo;

&ldo;嗯，&rdo;哈利環視四周，&ldo;昨晚睡得好嗎?&rdo;

&ldo;不是很好，&rdo;約恩露出尷尬的微笑，&ldo;我躺在床上，腦子裡一直出現各種聲音，好不容易睡著，又被斯特蘭登驚醒，嚇得半死。&rdo;

哈利拿開椅子上的一疊漫畫，重重地坐下：&ldo;約恩，我明白你害怕，但你有沒有想過，誰會想要你的命?&rdo;

約恩嘆了口氣：&ldo;昨晚到現在，我一直都在想這件事，但答案還是一樣，我一點頭緒也沒有。&rdo;

&ldo;你有沒有去過薩格勒布?&rdo;哈利問道，&ldo;或是克羅埃西亞?&rdo;

約恩搖了搖頭：&ldo;我去過最遠的國家是瑞典和丹麥，還是小時候去的。&rdo;

&ldo;你認識克羅埃西亞人嗎?&rdo;

&ldo;只認識那些投靠救世軍的難民。&rdo;

&ldo;嗯，警察有沒有說為什麼要把你移到這裡?&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