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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你的手下已經殺了兩個人，還刺傷了我的一個同事。&rdo;

&ldo;那……&rdo;女子頓了一頓，&ldo;這不太對勁。&rdo;

&ldo;如果你不召回他，屍體的數目還會增加，而其中一具會是他的。&rdo;

女子閉上雙眼，坐著不動，過了一會兒她吸了口氣：&ldo;既然他已經傷了你們一個同事，你們一定會大舉出動報仇，我怎麼可能相信你還會守信用?&rdo;

&ldo;我的名字叫哈利&iddot;霍勒，&rdo;哈利把護照放在桌上，&ldo;如果我未經克羅埃西亞當局準許就跑來這裡的事宣揚出去，不僅會釀成外交事件，我也會被革職。&rdo;

女子拿出一副眼鏡。&ldo;這麼說來，你是要把自己端出來當人質?你認為這種說法聽起來可信嗎……&rdo;她戴上眼鏡，翻看護照，&ldo;哈利&iddot;霍勒先生?&rdo;

&ldo;這是我這邊必須承擔的風險。&rdo;

女子點了點頭。&ldo;我明白了。你知道嗎?&rdo;她摘下眼鏡，&ldo;也許我願意跟你進行這筆交易，但如果我沒辦法召回他，又該怎麼辦?&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我不知道他在哪裡。&rdo;

哈利觀察著女子，看見她眼中的痛苦，聽見她聲音中的顫抖。

&ldo;這樣的話，&rdo;哈利說，&ldo;你就必須把你手裡的籌碼拿出來談判，給我這個客戶的姓名。&rdo;

&ldo;不行。&rdo;

&ldo;如果這位警察死了，&rdo;哈利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放在他們之間的桌子上，&ldo;你的手下很有可能會被殺死，而且會被佈置得像是警方出於自衛，不得不開槍射殺他，除非我出手制止。事情就是這樣，你明白嗎?客戶是不是這個人?&rdo;

&ldo;霍勒先生，我不受人要挾的。&rdo;

&ldo;明天一大早我就飛回奧斯陸，我的手機號碼寫在照片背面，你如果改變心意就打電話給我。&rdo;

女子將照片收進包裡。

哈利快速而低聲地說：&ldo;他是你兒子，對不對?&rdo;

女子僵住了：&ldo;你怎麼會這樣想?&rdo;

&ldo;我也懂得看人，我看得見痛苦。&rdo;

女子躬身伏在包上。&ldo;那你呢，霍勒?&rdo;她抬起雙眼，直視哈利的臉，&ldo;難道這位警察你不認識?你能這麼輕易地就放棄復仇?&rdo;

哈利口乾舌燥，吸入的空氣彷彿是熾熱的。&ldo;對，&rdo;他說，&ldo;我不認識。&rdo;

他看著女子穿過馬路，向左轉，離開他的視線。窗外似乎傳來烏鴉的嘎嘎叫聲。

他回到房間，喝光其他的迷你酒，然後去吐，喝光啤酒，再次去吐，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然後搭電梯去樓下的酒吧。

23　犬

十二月十九日，星期五

他坐在黑暗的貨櫃裡試著釐清思緒。那警察的皮夾裡有兩千八百挪威克朗，如果他沒記錯匯率，這代表他有足夠的錢來購買食物、外套，以及飛往哥本哈根的機票。

現在只剩下彈藥的問題。

他在歌德堡街打出了第七發，也就是最後一發子彈。他去普拉塔廣場問過哪裡買得到九毫米子彈，卻只得到白眼作為回應，假如他繼續隨便找路人來問，碰到便衣警察的機率就會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