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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其他人多多少少都讓著她,如今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在眼前,豈能毫無感覺?
紫川不知道蜀王究竟為什麼忽然追殺閔遲,但想想也知道,定然與那個宋懷瑾有關!要是閔遲早點謀取宋懷瑾的性命,何至於白白送掉那麼多兄弟的命!倘若為了魏國利益而死也就罷了,可居然是為了保護這個毫無建樹的閔遲!
“呵!”閔遲不怒反笑。行走於列國,殘酷的事情他見過不少這卻是頭一次如此接近死亡,也是頭一次遭受這種屈辱。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他,策士,一念錯,以性命償。
五十餘條死士性命的代價才讓他明白,宋初一說什麼,想與他以天下為棋對弈一場,根本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一旦稍有觸犯她便會立刻下死手。
閔遲啊閔遲!虧你還自稱策士,居然忘記了策士從來都是真心假意難辨!
春風輕拂,閔遲感覺到自己背上宛若蝕骨的疼,他任由它疼著,唯有疼的狠了,才能將這次的失敗刻在骨上。他要謝謝宋初一,給他上了最生動的一課。
然而閔遲不明白的是,兩次觸犯,兩次宋初一都輕而易舉將他幾乎置於死地,這兩次都有機會把他的生路全部絕掉可是為什麼宋初一似乎每每在最後一刻都鬆了手?
那個少年······閔遲想到宋初一懶散悠然的模樣,總覺得心底某塊地方在悸動,彷彿認識這樣的她已經很多年,有時候她微微一動,他便知道她想說什麼。這樣的感覺難以抑制。
既然不能抑制,那就利用吧。哪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他也必須是贏的那一個。
“尹川,走吧。”閔遲聲音虛弱飄渺,卻莫名令人覺得冷。
尹川微微頓了一下,也不再勸瞪了紫川一眼,揚鞭緊隨著他入了林間小道。
紫川不甘的抬袖抹了抹眼睛,咬牙驅馬尾隨。
隔了約莫半盞茶的時間從西北面的山坡上有兩個人騎馬緩緩下來。
“先生為何要躲著他們?”季渙看著那三人離開的方向。
宋初一很善解人意,“我怕他們如此狼狽,見著我會尷尬。”
季渙滿臉不信,“依著我大哥的話,先生肯定不是這麼良善之人。”
宋初一睨了他一眼道,“他有沒有告訴你,做人太實誠沒有好結果?”
“說了。但先生也知道我是個直腸子,總是忍不住說實話。”季渙笑道。
“唔。”宋初一動了動僵硬的脖子一臉燦爛的道“以後有機會,我想辦法會讓你忍住的。”
季渙打了個哆嗦忙擺手道,“怎敢如此勞煩先生平時大哥教教我就行了。”
兩人說著話,到了山坡下,籍羽趕馬車從樹林裡出來與他們會合。
“那個就是閔子緩?”籍羽問道。他在衛國吃的那些苦頭全是拜閔遲所賜,如何能不在意?
“嗯。”宋初一應了一聲。
靜默了片刻,宋初一問道,“你不怪我放過他?”
“你既然有此決定,必有不得不這樣做的原因。我猜想,是想謀魏吧!”籍羽淡淡道。
“哈哈哈!”馬匹被宋初一突然爆發的笑聲驚了一下,她輕輕拍了拍馬脖子,喟嘆道,“知我者,羽也!”
宋初一知道公孫衍遲早會回魏國去的,那時候秦國正是山東六國的眼中釘肉中刺,公孫衍光明正大的辭秦,不好對他動殺手。而現在他如一柄利劍,贏駟用的正順手,更動不得他。所以必須預先把這個坑挖著。
正如張儀所說,“犀首之利,不容他人”,閔遲則正如他的名字一樣“緩”,待他經歷過一些磨難之後,更加收斂其鋒芒,在不知不覺中置人於死地,而他們的共同點就是,都有自己的一套獨立行事法則,都是心高氣傲之人。
這樣的兩個人必然不能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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