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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鬆了一口氣,“先生放心。”
宋初一取了一塊白帛過來,略一思忖,提筆在上面寫了幾句話,吹乾之後交予籍羽。
“你記得,無論出了什麼變故,你切莫親身涉險。”不知怎的,宋初一心裡十分不安。想了想,她又將手白帛收了起來,“再讓我想想。”
“先生莫非不信任我?”籍羽從未見過她做什麼決定如此反覆,心中疑惑,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個原因。
宋初一搖了搖頭,思來想去,發現除了籍羽之外,她身邊沒有更可靠合適的人選了,於是又將白帛交給了他,“你一定要切記。只需把信函交給姬眠。即可返回,姬眠與你雖也算有故交,可人各有志,他選擇的道路須得自己承擔結局。”
籍羽不知道她為何忽然說這些沒頭沒尾的,卻還是點頭,“先生的話。我記在心上了。”
“嗯。”宋初一應聲,看著籍羽轉身離開,突然出聲叫住他,“羽。”
籍羽頓住腳步。回過頭便見宋初一甩開大袖,給他施了一個大禮。籍羽連忙轉身還禮。他一直覺得自己對宋初一還算了解,可是直到從軍營裡出發,也沒有想明白,宋初一顯露出的不安是因為什麼。
其實,不僅籍羽不明白,連宋初一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是因為憂心姬眠?還是怕籍羽遇到危險?還是怕籍羽插手去管姬眠的事情?
宋初一靜坐了許久。籍羽既然追隨她,便是認她為主,他那樣忠勇之人應該不會違揹她的意思去攪合巴國變法,再說姬眠和籍羽的交情也不是很深。
宋初一伸手進袖袋裡摸到三枚刀幣,心道,不如卜一卦?
但想想還是作罷,她的卜卦正確的可能性,還不如用腦子去猜,若是卜出來不好的卦象。只不過徒增煩惱而已。
宋初一將刀幣塞回去,去了一卷空白的竹簡,提筆默寫《大宗師》。
寫到一半的時候,宋初一便覺得心情平復了許多,便又開始繼續看竹簡。
再抬頭時,外面已然是夜幕,到處都是火把燃燒時發出輕微的噼剝聲。
宋初一放下最後一卷竹簡,垂眸思慮了片刻,起身往趙倚樓的帳子去。
“都尉已經歇下。先生可有要事?”
經過昨晚宋初一的一頓發威。今日倒是沒有守營帳之人敢懈怠,距離營帳還有半丈遠便被守門士卒給攔住了。
宋初一心裡罵娘。她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想歸想,但是風氣要正,面上也只能裝作一派嚴肅的道,“嗯,我尋都尉有要事相商,勞煩進去通報一聲。”
“嗨!”士卒收起長戟,轉身入了營帳。
少頃,士卒回來,朝宋初一拱手道,”都尉說他只是副將,軍師有何要事還請與將軍相商。”
他孃的小王八犢子!宋初一心裡暴躁抓狂,面上卻淡淡道,“善,明日一早會派人請都尉到幕府議事。”
宋初一的兜裡有君令,出示君令,別說都尉營帳,就是咸陽宮也照闖不誤。她沒有拿公器私用,倒不是因為有節操有下限,只不過覺得趙倚樓不知道鬧什麼性子,給他點時間緩緩而已。
難得宋初一這麼通情達理一回,殊不知,卻把趙倚樓氣的不輕。
那廂趙倚樓拒絕,也不過是擺明車馬的告訴她——趙某人生氣了!趙倚樓知道,若是宋初一真非得要進來,門口那兩個士卒絕對攔不住她。
誰知道左等右等,她竟然走了!
趙倚樓咬牙切齒,看著白刃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惡狠狠的交代道,“從今以後不許理宋懷瑾!”
不過這個交代根本是多此一舉,白刃這廝是吃誰向誰,沒事不會跑到宋初一那裡去找虐。
這邊翻來覆去,那邊回到自己的營帳睡的昏天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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