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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霧:「不換。」
十月底的天氣說冷不冷說熱不熱的,許湄以為他是嫌熱:「不換也行,脖子那塊你就說是蚊子咬的或者刮鬍子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
林霧:「不,從小老師就教育我們,要誠實,不能撒謊騙人。」
許湄氣得想打人:「你一個大騙子是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的,再說了,你不害臊我還害臊呢。」
「別人我還真沒那個閒心是應付,懶得理,」林霧挑了下唇,聲音低沉,「但趙晨必須死。」
許湄:「趙晨怎麼你了?」
林霧:「他說我老處男。」
許湄笑得不行:「所以你是準備帶著你的非處之身找他耀武揚威去了,你今年幾歲了,初中生還是高中生?」
林霧:「男人之間的戰役,你不懂。」
他自然沒有把自己的私密事講給別人聽的打算,他什麼都不用做,也什麼都不說,一片吻痕足以說明一切。
許湄:「幼稚。」
她不由想起上高中那會,他們都還年少,年少氣盛,恣意張揚。尤其是那些男生,不管幹什麼都能「打」起來,就連爬個樓梯都要比賽。
這天晚上許湄沒回來,是在許青林那邊的家過的夜。她很喜歡自己在那邊的房間,裡面有很多她青春少女時期的回憶。
附近就是實驗中學,好吃的小商販特別多,尤其到了晚上,學生們放學,分外熱鬧。
晚飯後許湄陪許青林和蘇梅在街上散步,接到林霧的電話。
他找她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聽聽她的聲音。
許青林看許湄跟她男朋友講電話講得連路都沒看清,差點撞電線桿子上,實在不想看,拉著蘇梅往前走了,不願意跟她一路,看著糟心。
許湄握著手機:「你猜我現在走到哪了,我到了那個小巷。」
她說著就準備往小巷裡面走,以前晚自習放學,林霧送她回家,他們經常躲在裡面牽手、擁抱或接吻,再戀戀不捨地分開,一直到他在這兒跟她說,他要出國了。
許湄想進去看看,又停下了腳步:「等下次吧,下次你陪我進去,我自己不想進去。」
後來林霧出國,她無數次經過這條小巷,一次都沒進去過。
只在高考完,臨去北京的前一天晚上進去過一次,呆了沒一會就出來了,她不想一個人留在裡面。
好在以後她再也不用一個人了。
她以後會跟他結婚,不過不能太早,一年後、兩年後或者三年後。
想到結婚,許湄不由想到林霧的外婆,她跟他之間的阻力就只剩下她外婆了。
她能理解他外婆的不接受,但她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連許青林那樣的倔老頭都能接受林霧,總有一天,林霧外婆也會接受她。
許湄之所以這麼篤定,是因為她知道,林霧的外婆很愛他,就像許青林很愛她一樣。
第二天一大早,許湄帶著給王奶奶做的小餅乾去了清江公園。
她像往常一樣,先去公園中心賞了會花。
這裡的花比之前更多了,有不少是新栽的。許湄聽見一旁的園林工人對人說,是之前捐贈的老闆又捐了,送了十幾萬的鮮花綠植。
許湄心想,這個不知名的老闆一定是個環保人士,要麼就是他自己家住在附近,把這裡打造成了自己家的後花園。
許湄繼續往前走,看見林奶奶跟幾個老人練完太極,坐在涼亭裡喝水、聊天。
李爺爺看見許湄,一臉遺憾地對她強調:「許老師,等你什麼時候跟你男朋友分手了,記得告訴我,我先替我孫子排個隊。」
林奶奶看了李爺爺一眼:「你再往後排排,我上次就跟許老師說過了,我先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