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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太子,他面上沒有波瀾,眼神含著深邃。
“兒臣給父皇請安,”太子摔袍半跪下來。
皇帝擱下手裡的奏摺,帶著疲憊的聲音說道:“快起來吧。”
太子應聲起身,關切的盯著皇帝道:“兒臣聽父皇的聲音不大對,可是哪裡有什麼不舒服,可有叫御醫看過?”
皇帝淡淡笑了笑道:“不礙事,人老了不都是這樣麼。還能有什麼病?宣了幾個御醫都看不出來什麼門道,嘴上無非都是那幾句,什麼急火攻心之流,朕也不計較這些,左不過吃些下火的藥就好了。”
太子還是一副憂慮的神色,有些氣憤的說道:“那些御醫都被養糊塗了,天天滿嘴都是那些敷衍人的話。得好好整治下。”
“怪不得他們。”皇帝和聲道,然後看向坐在一側的文淵候道:“陝西糧道的事情要督察著去辦,事情不能鬧得更大了,民以食為天,要是在糧食上出了問題,恐怕會影響民心。”
陝西糧道的事情太子自然也是知道的,運糧的商隊被截了,一萬石的糧食不翼而飛,陝西正在鬧饑荒的檔口,那些糧草自然是賑災用的,可是剛到了陝西境內。就被一夥人給截了,這下虧空可就大發了,國庫的糧草本來是不輕易動的,那一萬石的糧食還是從各地糧庫徵收的,想要再去補給糧草,只能從國庫著手了。
太子的心裡已然掠過許多念頭,只是他面上依舊是一副探尋的神色,“父皇說的是糧草被截一事麼?怎麼到現在還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文淵候看了太子一眼道:“按理說,一萬石的糧草想要瞬間藏匿的乾乾淨淨是不可能的,總要留下些線索,畢竟截了糧草的人,一定是為了賣掉糧草換成錢,可是我們已經去查探了高陽國上下的糧庫和糧店,並沒有找到一絲痕跡。”
太子楞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道:“父皇有沒有想過糧草被運出了高陽國?”
皇帝抬眼看了看太子道:“朕也是這樣想的,倘若真是如此的話,那恐怕就不單是糧草這麼簡單的事情了,說不定這批糧草就是那些小國軍隊的糧草呢,這陣子奉臨國可有不少小動作呢。”
太子的目光轉向了坐在文淵候一旁的靖國候,不用去想也知道,眼下若不做好防範的準備,恐怕將來對高陽國不利。
他的心慢慢的堅定下來,然後看著皇帝道:“兒臣覺得,即便是奉臨國勾結高陽國的逆賊劫走了糧草,那也不會對我高陽國構成太大的威脅,奉臨國的國力不算強,尤其是軍事上面,這些小國家總是蠢蠢欲動,不過真的動起手來,奉臨國不是高陽的對手。”
皇帝點了點頭,接著道:“你說的是有道理,不過戰爭總是殘酷的,朕也不希望子民因為戰爭受苦受難。”
太子面上沒有表情,心裡卻突然哂笑了一番,他的父皇何時變得這麼體恤民情了?當年把南方那些蠻夷殺得國不國家不家的人不就是御座上的這個人麼,撇開這個不談,當年從穆河一帶一直追擊一前裡直殺到南山,根本不管高陽南部子民的死活,不就是他的父皇麼,可見人都是會忘記自己不光彩的行徑,帝王家更是這樣。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他了解到了他父皇的手段,他曾經那麼欽佩他父皇,以為他是個仁君,結果到頭來,還不是殺人不眨眼的人麼,所以想要位極人臣,還需拋開那些情義。這些念頭別人自然是無從知曉了,太子就這樣默默窺探著他父皇的一舉一動,從欽佩到厭惡,再從厭惡到嫉恨,他不是那種慈悲的人,可是他卻開始無法遏制的嫉恨他的父皇,或許,這也只是他為自己的野心,找的一個藉口。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父皇的這番苦心,兒臣懂了,是兒臣思慮不周了,既然如此,將士那邊還是要多加些心思了。”太子思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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