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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上官其華捉了去,他們帶著她回了中原,約了個日子,邀天下人共賞除魔大會。
蕭默年算了算時日,發現也就三天時間了。
他不顧腿腳疼痛拼命一樣趕去中原,他知道現在他只是廢人一個,救不會若水,阻止不了大勢所趨,但是他必須去,沒有原因也必須去。
芬芳散盡的四月,蕭默年終於趕到若水生命最後的地方,但他終是來晚了,只來得及遙遙望了一眼高臺上的武林盟主將若水的頭拎起來,舉到最高處,宣揚著中原武林正義的勝利。她的血應該還帶著溫熱,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一如她以前曾落在過他臉上的淚水,未及觸碰便有令人窒息的疼痛……
身邊的武林人無人不歡呼大笑,只有他定定的望著若水,像是所有感官都消失了一般。
紅顏不復,髮妻不再,他拼卻一切,想盡辦法要去守護的人,此時闔上了眼,只餘一臉蒼白的安詳。蕭默年覺得若水肯定是累極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神情。
蕭默年仰望蒼天,眼眶被耀眼的目光刺得漲痛,但他卻一滴淚也沒留,望著暮春越發灼人的太陽,他想,等夕陽西下這些人群散去,他便去把若水找回來,然後揹著她……
回家。
尾聲
深山之中鋪設著不規矩的青石板階,白鬼一步一步往上走,每踏一步她仿似能看見一個男子佝僂著背匍匐在前,鑿出了這千步梯。長階盡頭,一座孤寺獨立,白髮老頭正在打掃院中落葉,聽聞到伴隨著白鬼腳步的銀鈴聲,老者抬起頭來,靜靜的望著她。
“施主,燒香?”
歲月如刀,在老和尚曾經俊逸的臉上刻下了數不清的皺紋,白鬼不語,慢慢走進寺院中,庭院裡高大的梧桐樹下兩座墳並排而立,一面刻上了“亡妻若水”的字樣,另一面還沒有刻字。梧桐枯葉落在墳頭上徒添兩分淒涼。
老和尚順著白鬼的目光看去,拉扯著乾澀的唇笑了笑:“一座是我妻子的墳,另一座是我自己的。”
白鬼轉頭看他,老和尚望著墓碑微微眯起了眼,仿似想起了很美好的往事:“她想讓我日日陪著她,一起看日出日落,以前沒做到,還好有這幾十年能慢慢補償。”
白鬼輕聲問道:“補償到了?”
老和尚沉默了一會兒,苦笑起來:“逝者已逝,我做再多,不過也只為在黃泉路能求得她原諒多一點籌碼罷了。”
白鬼摸了摸袖中的筆,又問道:“你後悔麼?”
山中野雀飛上墳頭,嘰嘰喳喳叫得吵人,老和尚聽了一會兒,又繼續掃自己的地:“小姑娘,這一輩子這麼長,哪能有不後悔的事,老和尚悔了一輩子,遺憾了一輩子,因為我只是凡人,一個凡人哪會有完美的一生。”沙沙的掃地聲襯著他蒼老又沙啞的聲音,“如此因果皆是由自己推造而成,就算痛苦,我也該受著。”
白鬼靜靜的看了和尚一會兒,終是放開了袖中的筆:“你妻子肯定還在等你。”
老和尚笑了:“姑娘,燒香嗎?”
“不了,我不信佛。”
鬼守(上)
第一章
高山之上風雪如沙,風聲呼嘯,凌厲的撕扯她的耳膜,一如阿林時常做的那個夢。
夢中她舉步維艱的在雪地裡跋涉,背上有難忍的疼痛,嘴裡盡是濃重的血腥味。現實彷彿和舊夢重疊,她粗重的呼吸在空氣中化成一團團白霧,阿林覺得有點好笑。還是有些地方不大相同的,她想,在夢裡,她連心也是極致的荒蕪,而現在,至少她還帶著強烈的期望——搶奪戮刃刀。
只有搶到戮刃刀,師父才能打破華山派的陣法,將他心儀的女子帶回來。
師父……想到那個人,阿林心頭便微感刺痛,她十二歲的時候被師父撿了回來,兩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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