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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費氏藥業？&rdo;二姨驟然提高嗓門，轉過臉來，兇巴巴地問費揚，&ldo;從北塘製藥廠出來的那個費智信，跟你是啥關係？&rdo;

&ldo;費智信是我父親……&rdo;費揚心底暗自詫異，不明白知心的二姨為何會臉色大變，氣勢洶洶地提到北塘製藥廠。

&ldo;反對！反對！&rdo;二姨跳起來，一把抓住許媽媽的手，&ldo;妹妹，你也太糊塗了，怎麼可以眼睜睜地能把知心往火坑裡推呢？&rdo;

&ldo;二姨，您說什麼哪？別在我媽那兒火上澆油的好不好？&rdo;知心不悅了。

&ldo;知心，你年紀輕，不曉得輕重深淺，這種人家，絕對不能嫁的，&rdo;二姨急切地說，&ldo;你知道的，我婆家就在北塘，我在那裡住過好幾年，我太清楚費家在北塘的那個製藥廠了，雖然停產很多年了，可是一直戒備森嚴，陰森森暗沉沉的，氣氛比隔壁那間開棺材鋪的還要嚇人，而且從來就不讓人進去，半夜裡頭還經常發出恐怖的叫聲‐‐這麼些年了，全鎮的人都傳，說北塘製藥廠不是鬧鬼，就是在搞人體實驗！&rdo;

&ldo;鬧鬼？人體實驗？&rdo;知心皺眉，&ldo;不會吧，二姨，這都是些什麼呀？也太不靠譜了吧？費揚，你說是不是？&rdo;她望向費揚，&ldo;二姨說的那個什麼製藥廠，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啊？&rdo;

&ldo;我、我那個，&rdo;費揚窘迫地摸摸鼻尖，有些結巴道，&ldo;好象是用來堆放儀器的……&rdo;

&ldo;你就儘管騙吧！&rdo;二姨誇張地捉住知心的雙手，警惕地把她拖到自己身邊，彷彿費揚是兇猛的野獸，眨眼間就會張開血盆大口，把知心給生吞活剝了，&ldo;過來，知心！你爸的話沒錯，聽二姨的，以後甭搭理費家的人了！&rdo;

3

費揚駕車領知心去了一趟北塘，順帶邀請上了仁希。知心與仁希已經見過數面，然而如此貼近倒還是首次。費揚已經趕在第一時間將與知心拍拖的訊息告訴了仁希，畢竟他與仁希是多年的摯友，她愛他，他是知道的。他不願意辜負她，不願意瞞哄她，不願意就此耽擱了她。

仁希很大方地祝福費揚，將對他的情意深埋心底，見到知心時，亦不著痕跡，跟知心交談甚歡。仁希的知情識意，費揚很是感激。

在見過知心的二姨之後，費揚把費奶奶前往北塘製藥廠的種種古怪行徑，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知心，把仁希查到的高薪養閒人的異常舉動也告訴了知心。

藥道 第十一章(4)

&ldo;其實我也很困擾，但是我和仁希從費氏著手，根本就沒有得到任何明確的線索。&rdo;費揚無助地說。

&ldo;鬧鬼是沒可能的，&rdo;知心歪著腦袋拼命地想，&ldo;至於人體實驗，就算你爹是個徹頭徹尾的法盲，他也不至於有那麼殘忍、那麼恐怖吧？&rdo;

&ldo;即使我爹有那麼殘忍，可是我奶奶是虔誠的佛教徒，她老人家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甚至助紂為虐，&rdo;費揚理智地分析，&ldo;不過有一點，我完全想不明白，奶奶費盡心思地想法兒避開我，那樣詭秘地搭乘計程車，單獨一個人跑到北塘製藥廠去，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呢？&rdo;

&ldo;咱們此番一去，就會真相大白、水落石出的。&rdo;知心樂觀地預測。

費揚苦笑，他不大有信心。

北塘製藥廠的外觀與費揚上次所見如出一轍，大門緊閉，高牆與濃密的樹木遮掩了外界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