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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揚,你最近似乎特別忙碌,不會都是因為公司裡的事吧?&rdo;費太含蓄地問。
&ldo;朋友的姐姐生病住院,&rdo;費揚解釋,&ldo;我常常過去幫忙。&rdo;
&ldo;是女朋友的姐姐?&rdo;費太脫口道。
&ldo;媽,您怎麼知道的?&rdo;費揚索性直截了當地問,&ldo;是靳大夫告訴您的?&rdo;
費太一怔,自知失言,臉上的表情就有些掛不住了。
&ldo;靳大夫是治療幻肢痛的專家,&rdo;費揚儘量委婉地說,&ldo;媽,您願意接受他的幫助,我很欣慰,我期冀他的治療可以及早取得最佳效果。&rdo;
&ldo;靳大夫是很有經驗的,我和他聊過幾次,他建議我做手術,&rdo;費太趁勢下臺階,&ldo;上回丁千伶為了掩蓋她自己那些男盜女娼見不得人的把戲,居然滿口胡說八道,惡毒地陷害我,說什麼我跟靳大夫在咖啡館約會‐‐完全就是無稽之談!&rdo;
費揚笑了,攬住費太枯瘦的肩膀,他很高興費太終於坦然承認了與靳大夫私下有過交流,這就說明整樁事是堂堂正正的了。
&ldo;我跟你爹說過好多次,那種女人,有好男人支撐場面,倒是身價百倍、威風八面的,男人一離開,頓時原形畢露,你想一想,甘願低頭伏小地跟著你爹,能是什麼好貨色?除了錢,還能指望她真心實意愛上一個半老頭子?&rdo;費太就勢痛罵下去,&ldo;這下可好,才七年而已,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紅杏出牆了不是?半夜三更公然被男人用摩托車帶走……&rdo;
&ldo;媽,千伶成天呆在家裡,也是很悶的,&rdo;費揚勸解道,&ldo;難得她願意出去走一走,交交朋友,我們應該支援她才對。&rdo;
&ldo;交朋友?大半夜的她交什麼朋友!&rdo;費太愈加怒不可遏,&ldo;你不瞭解的,別看她長得有模有樣,其實呵,天生就是一個水性揚花、朝三暮四的賤胚,從骨子裡都透出一股子淫蕩氣,整個一婊子、一娼婦……&rdo;
&ldo;媽!&rdo;費揚聽不下去了,打斷她,&ldo;我們接著聊剛才的事兒‐‐我談連愛了,有機會的話,我帶女朋友到家裡來,正式拜見您。&rdo;
&ldo;小揚,那女孩子到底怎麼樣?&rdo;費太被他轉移了注意力,&ldo;我聽靳大夫講,模樣、教養都還不錯‐‐不過靳大夫也只見過她兩三面。&rdo;
&ldo;很健康,很開朗,很清純,&rdo;費揚想著知心,當他親吻她的時候,她那羞澀怯楚的表情,那清潤明媚的氣息,彷彿是從天而降的天使,那麼美,那麼乾淨,令人心折,他情不自禁地微微笑了,&ldo;就是脾氣稍微有點倔強‐‐不過呢,是很可愛的一種倔強。&rdo;
&ldo;哦?小姑娘還有點兒倔脾氣?&rdo;費太笑著望定他。
&ldo;媽,她就像是開在巴黎近郊的那種鈴蘭花……&rdo;費揚忍不住說,一瞬間他想起五月的巴黎,他曾經在那時逗留斯地,住在塞納河畔,一早搭火車去近郊,看那漫山遍野的鈴蘭花,紫色的,米白的,淡黃的,還有深深淺淺的紅,一疊疊,一層層,每一處都像印象派的風景畫。他買了一盆鈴蘭,那花細小細小的,像只只小鈴,也像小鍾,香氣沁人心脾,他擱在書桌上,猶自開了好些天。
&ldo;有種香水,叫狄奧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