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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細微，難以察覺，但男人臉上的表情已然暴露一切。

&ldo;你們組長到底來沒來？&rdo;

男人答非所問：&ldo;你這條走狗，有什麼資格問東問西！&rdo;

他聞言，眼睛微微眯起：&ldo;哦？不是說過，我從不為誰賣命。&rdo;

&ldo;那你……為什麼……&rdo;

&ldo;始於利益，忠於自己。&rdo;他面無表情，吐出的每一個字都使人齒冷：&ldo;作為怪物，利用一下天性，也不是很差。&rdo;

火焰開始從男人腳底燃燒，男人被顧遠伐捏緊手臂，腓骨碎裂，動彈不得，藍磷火的溫度是普通火焰的五十倍，一分鐘之內就可以將人灼燒成灰，但顧遠伐卻是故意調低了火焰溫度，看著他在極度痛苦中死去，死去前男人瞥見了顧遠伐手裡的槍。

墮入到地獄低端，不，連地獄都容不下的怪物。

☆、受虐

&ldo;他們死是他們無能。&rdo;那男人的笑聲尖銳刺耳：&ldo;你在和我談大道理嗎？顧遠伐，你那雙手染的血還少嗎？你殺了多少無辜的人，你又憑什麼和我談這些人生哲理，上帝教你的嗎？&rdo;

&ldo;是，那些人和我沒有關係，但是殺不殺我全隨心情。&rdo;

&ldo;罪孽深重。&rdo;他笑著說出這個詞，嘴角勾著輕佻的嘲諷：&ldo;不過，我不在乎。&rdo;

&ldo;那我又在乎什麼？你看看，你本身就是個惡人，不對，你連人都算不上，你根本不在乎人命，你雙手都是無辜人的血，你拿錢辦事，只為利益，你和我又有什麼區別？&rdo;

利益。

沒錯，利益。

陸續予閉上了眼睛，這一刻，她突然發現，自己與顧遠伐在某種程度上的相似，她清楚自己陰暗的程度，也清楚自己的骯髒虛偽，但比起顧遠伐，她似乎遠遠不及。

那個男人的雙臂都是鋼鐵，半張臉也是機械面，笑起來有金屬的嘎吱聲，叫人驚悚。他走路時，尖銳的手刀在地板上劃出難聽而撓心的聲音，令陸續予忍不住捂住雙耳。

顧遠伐側過臉，俯身，彎腰，躲過他的攻擊，他儘管身為鋼鐵，可行動速度是異於常人的敏捷。

&ldo;我的頭值多少錢？&rdo;男人問，一刀劈過去，趁顧遠伐分心，膝蓋一抬直踹顧遠伐的腹部，顧遠伐一掌給他壓下去，一個回身一拳打進他的臉，同時冷漠回答：&ldo;八千。&rdo;

&ldo;八千？他們不是想要我的頭很久了嗎？&rdo;他被打到三米開外的地方，捂住流血的右眼，笑的異常開心。

&ldo;美金。&rdo;他冷硬的補上兩個字。

&ldo;那也有點少了。你就為了這點錢才這麼想殺了我？&rdo;男人說著，那隻流血的右眼居然迅速癒合，並形成機械眼的形狀‐‐他那整張臉都是機械。

剎那間，他的左機械眼變得通紅，顧遠伐飛快移到他身前，用高溶度的火焰攻擊他的左眼，男人偏頭要躲，同時舉起左手，一陣電鋸的聲音刺耳的迴響在這條寂靜的巷子裡。

顧遠伐一腳把他踹開，使火焰纏繞上他的雙腿。他捂住自己的左臂，衣物撕裂，他指縫間滲出汨汨鮮血。

&ldo;那就不好意思了，&rdo;他的眼因殺戮漸紅，&ldo;我還沒你說的那麼偉大，利益？我甚至不在乎那點東西。&rdo;

他露出一排尖銳的獸齒，如同鬼的獠牙。

&ldo;我殺人，沒有理由。&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