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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回神他便嘴角帶笑的向她壓近，陸續予慌忙閉上眼睛，只是意料之中的事並沒有發生。等她緩過神，只看顧遠伐直笑的喘不過氣來。

又被他擺了一道。

她氣到爆炸，抬腳想踹他，無奈卻被躲開。顧遠伐坐回駕駛座上，掃她一眼，湊過來道：&ldo;來，給你打。&rdo;

陸續予咬著牙對準他的臉毫不猶豫的一嘴巴子給呼過去，&ldo;啪&rdo;的一聲脆響，不過對方白淨的臉上沒有預期中的紅指印。

他輕嘖出聲：

&ldo;嘖，真打？這巴掌力道該不小。&rdo;顧遠伐扣著她的手腕，揚了一下眉毛：&ldo;你換個地方，臉還是要用的。&rdo;

換個地方？顧遠伐這怪物哪不是刀槍不入的，打哪哪不疼，不過‐‐

陸續予眼睫一垂，這地方不錯，是個男人都會疼。

還沒準備下手她的小心思似乎就被對方看穿：&ldo;我警告你，你想法很危險，你敢試我就敢讓你下不了床，想幾天都可以。&rdo;

恐嚇加威脅，陸續予除了乾瞪眼，是無話可說。

顧遠伐今晚也沒有任務，他躺在床上想著自己明明有個女朋友但是回來不能摸也不能碰實在憋屈，他要想個辦法把她弄下來，還得顯得很不經意。

他抬了下身子，開啟床頭燈，現在已經是入夜十一點半，擺在以往，這是他剛剛開始夜活動的時間，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陸續予，這個女人簡直是有毒的存在。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出去逛風清醒神志的時候，他的臥室門被人悄無聲息的開啟了。

她站在門口，一身純白連衣裙，抱著枕頭，赤足玲瓏，目光呆滯的望著他。

面上尚有淚痕。

&ldo;顧遠伐……&rdo;

她啞了嗓子叫他，聲音分明是剛剛哭過。他哪能見她這樣，心裡的每一寸都毫無防備的在迅速塌陷，於是起身毫不猶豫的抱緊她柔軟的身體，讓她的頭輕輕靠在他肩上。

洗髮水溫柔的味道籠了他一身。

&ldo;我又做那個夢了……&rdo;

她吸了吸鼻涕，顫抖著睫毛閉上眼睛。

&ldo;什麼夢？&rdo;

顧遠伐已最輕緩的動作拍著她的背，給予安慰。

&ldo;你殺了我的那個夢。&rdo;

他隱約記起，陸續予曾經和他談過這個夢。

關於美人魚，玻璃牆，水，囚禁，關於冰冷的黑暗和滿懷希望的救贖背後，等來的是致命的刀口。似乎陸續予第一次住在他家時，就因為這場夢而驚醒，此後難以入睡。

是實打實的噩夢。

&ldo;告訴我，在你的潛意識裡，我會殺你嗎？&rdo;

他在她耳邊說，很輕很低，不疾不徐，循循善誘，緩解她緊繃的情緒。陸續予慢慢放鬆下聳起的肩膀，兩隻手攥緊了顧遠伐後背的衣料，搖了搖頭。

接著，她又說，&ldo;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do;

&ldo;你不知道？&rdo;他一隻手放在她發頂，&ldo;不知道什麼？我會不會殺你？&rdo;

陸續予咬著牙，將臉埋入他肩膀，沒再多語，只是小幅度的搖著頭。

顧遠伐揉了揉她的頭髮，柔軟的髮絲從他修長的指縫間穿插而過。他一邊拍著她的背，停頓一會，像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一些才略有自嘲的輕嗤一笑：&ldo;陸續予，這是我有史以來聽過的最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