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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桌上的手機終於震動了，伴隨著鈴鐺碰撞的聲音，顛覆的訊息出現在介面上，螢幕亮起。

&ldo;如果有可能，我想見見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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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場雨下了一夜，滴滴答答的落下來，不覺得招人厭煩。與雨同行的必定是風，裹著薄薄一層寒意，搖的滿樹嬌嫩的花折損了大半。

空氣倒確實比以往清新，吸進肺腑裡沒來由的一陣暢快。陸續予站在教學樓下等著人，剛巧踩過幾瓣粉色的花葉，她低頭看了看，鮮粉嫩的花瓣上粘染上她鞋底的汙濁的泥濘，霎時間就有種褻瀆春日美好事物的惆悵感。

也是轉瞬即逝。

&ldo;續予！&rdo;

惠樹阮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她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表，時間還早。

她向她招了招手：&ldo;你們下課提前了？&rdo;

惠樹阮跑來的時候帶過一陣細風，她清亮的聲音裡夾雜了幾絲喘息。她彎了彎眼睛，說：&ldo;那是今天的課，概論老師一向比較寬鬆，他自己本身也是個懶人。&rdo;

&ldo;你們今天是不是隻有這節課了？&rdo;

惠樹阮點了點頭，她將書放進包裡，拿出了一個小罐子，給陸續予倒了兩顆糖。她抿著糖笑嘻嘻的說：&ldo;你可不是比我更快活，今天一天都沒課，還沒有早晚自習。我今天晚上有自習，說不準還要排練節目，誒，咱們今天出去可不能逛的太晚回來。&rdo;

草莓味的軟糖在嘴裡化開流出酸甜到極致的夾心，忍不住嚼開的同時心中徒增一種極佳的少女感。味蕾的最大感覺就是甜。

&ldo;哇好甜……&rdo;陸續予咬著糖皺了皺眉，&ldo;又好酸。你平時都吃這麼甜的東西啊？你的牙會壞的吧？你是不是有很多蛀牙？你這樣可對自己不好。&rdo;

&ldo;有……那麼兩三顆吧。&rdo;她的語氣有些不確定。陸續予低頭瞧了她一眼，她睜圓杏眸像是辯解一樣說道：&ldo;我才不在乎什麼蛀牙不蛀牙呢，我想吃什麼吃什麼，喜歡甜就最甜，喜歡酸就最酸，滿足自己啊，難道這有什麼錯嗎？&rdo;

陸續予聽了忍不住笑起來，她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白淨的臉蛋，她面板的觸感讓她在心裡忍不住輕嘆。

&ldo;我又沒有在指責你啊，小蠢蛋。&rdo;

惠樹阮用一種玩笑的眼神瞪了陸續予一眼。她的眼睛本來就很洋娃娃，瞪大起來莫名有幾分嚇人。

&ldo;不過你這種生活觀倒是和我有一點相似。&rdo;

&ldo;那不是很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要給自己最大的自由。&rdo;惠樹阮聳了聳肩膀。

陸續予說：&ldo;這是最理想的。可是現實是現實啊。我也好想給自己自由啊。&rdo;

&ldo;話雖這麼說，我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rdo;惠樹阮歪了歪頭，&ldo;可是你為什麼總要束縛自己呢？&rdo;

&ldo;因為……因為有些事情必須要束縛。因為……因為一些與生俱來的，或者是腐朽沉重的觀念？&rdo;

她聽了，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又給自己倒了兩顆糖。她的答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了：&ldo;什麼嘛，你不就是被自己道德綁架著……嗯……總是逼著自己做一些不喜歡的，說到底啊，你還是對自己不夠坦誠。&rdo;

陸續予伸手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