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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苑有些愣住了。

何不言耳朵有點兒紅，垂著目光沒跟他對視，低而緩地說：&ldo;我不會說安慰人的話，只能親你。&rdo;

話音落下，他抬起眼，深深地看著徐苑，格外鄭重認真地說，&ldo;徐苑，我也希望你每天都能很開心。&rdo;

何玲煮好面過來叫他們出來吃飯，何不言出去端面。

客廳就何玲一人，她問：&ldo;怎麼就你出來了，苑苑呢？&rdo;

何不言淡聲說：&ldo;他在學習，我給他端過去。&rdo;

何玲&ldo;哦&rdo;了聲，把盛好的牛肉麵遞給他，叮囑著：&ldo;小心燙。&rdo;

見何不言回來，徐苑問：&ldo;我爸呢，他在吃麵嗎？&rdo;

何不言搖頭，說：&ldo;沒看到他。&rdo;

徐苑動作一頓，隨即抿了抿唇，神情凝重。

第二天早上，徐苑終於走出房間，睡了一覺，他眼睛已經不紅了，只是昨晚睡得很不安穩，眼下有黑眼圈。

徐福福坐在飯桌旁吃早飯，捏著油條喝著粥，聽到聲響，他循聲望去，朝徐苑笑了笑，說：&ldo;兒子，快點過來吃早飯。&rdo;

徐苑腳步頓住，定定地看著徐福福。

徐福福臉上掛著笑容，和平時一模一樣，語氣也不變，他扭頭跟何玲聊天，&ldo;今天油條炸得很脆啊。&rdo;

何玲邊添粥邊說：&ldo;今天是老吳炸的，他媳婦回老家去了。&rdo;

徐苑還站在原地，有些摸不清徐福福的心思。

何不言出房間看到他，碰了碰他的肩膀，低聲問：&ldo;怎麼站著不動？&rdo;

徐苑這才回過神，搖了搖頭便去洗漱。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飯，徐苑對面是徐福福，坐下時他下意識看了他一眼，徐福福神色無異，滿臉笑容，看上去不像是裝的。

何玲把盛好的粥遞給他們倆，邊說：&ldo;她兒媳婦又生了一個，就躲在老家怕罰款，正坐月子呢，老吳媳婦就跑回去照顧她了。&rdo;

&ldo;又生了？&rdo;徐福福也沒看徐苑，專注跟何玲閒聊，&ldo;這是第四個吧？&rdo;

何玲嘆了一聲，說：&ldo;誰叫一直沒生出兒子呢，他們家又重男輕女想著傳宗接代，她兒媳婦不想生也沒辦法。&rdo;

徐福福低下頭喝了口粥，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ldo;一破早點攤有啥好傳宗接代的。&rdo;

徐苑默默地聽他們聊天。

直到吃完早飯，徐福福還是很平常的模樣，甚至還一直笑著，彷彿昨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意識到什麼，徐苑心臟沉了下去。

回到房間，徐苑鎖上門，捏了捏額角，嘆氣道：&ldo;他是要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啊。&rdo;

何不言也察覺出他的意圖，皺著眉低低地應了一聲。

徐苑無奈地嘖了聲，&ldo;不能這麼不清不楚地掠過，該怎麼辦。&rdo;

何不言沉默一瞬，低聲說：&ldo;要不，逼他說出他的想法。&rdo;

徐苑靠在床邊，沉沉地低嘆：&ldo;也行，得聊聊，死也要死個明白。&rdo;

徐苑開始採取行動，在吃飯閒聊時，刻意透露出自己想找物件談戀愛的想法。

何玲笑著說：&ldo;是得談場戀愛，不過找到女朋友得好好對人家女孩子啊，要有責任感，千萬別抱著玩玩的心態去談戀愛。&rdo;

徐苑心不在焉地應著，目光卻凝在徐福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