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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江行舟你好會說話。&rdo;

他揚了一下唇角，低頭去做題目。

陸續予坐下來的時候，江行舟聞到一股很甜的香味，不濃不膩，但是香甜的叫人喉嚨發緊。他的筆頓了一下，墨水在公式上暈開一個點。

她在撩頭髮。

&ldo;……陸續予。&rdo;

&ldo;嗯？&rdo;

&ldo;你要不要考慮換個位置，靠窗的。&rdo;

&ldo;……為什麼，怎麼了？&rdo;

他咬了下牙，不知道怎麼開口。

&ldo;嗯，這太悶了。&rdo;

&ldo;我不悶啊……&rdo;

他嘆了口氣，站起身開始收拾紙筆，然後坐到靠窗的位置。陸續予覺得他莫名其妙，於是江行舟還沒做一個題目就又聞到了那股撓人的香氣。

&ldo;你……&rdo;他抬眸，見她靠的那麼近，胸口風景隱約，便抿了唇道：&ldo;你不是挺安靜乖巧的嗎？一個人坐著，不和別人說話的？&rdo;

她笑起來，是不經意的風情萬種：&ldo;可我跟你熟啊。&rdo;

&ldo;你真要坐過來？&rdo;

&ldo;嗯。&rdo;

江行舟露出一個微笑，是陸續予從未見過的頑劣。他突然湊她極近，壓她在視窗，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頜。

很輕，她知道他是開玩笑的。

但還是……

這樣子的江行舟，好撩人啊。

叫人根本不想抵抗，繳械投降。

&ldo;你臉紅了。&rdo;他彎起眼角，&ldo;還玩嗎？&rdo;

那瞬間，陸續予想起的是她的母親。她母親和男人調笑的時候，從未輸過，該臉紅臉紅，該嬌羞嬌羞，該低頭低頭，該進攻進攻，該風情萬種絕不會收，該梨花帶雨絕不會退後，不到手，不放手。

她輕聲笑起來，像風鈴撞擊。

&ldo;你想玩什麼，陪你啊。&rdo;

他愣了一下，撤回了手。

&ldo;你怎麼跟以前……有點區別了。&rdo;

&ldo;哈哈哈哈！&rdo;

她笑的有些放肆，風颳亂了她的頭髮：&ldo;因為我今天心情好啊。&rdo;

&ldo;你神經錯亂？&rdo;

&ldo;去你的。&rdo;

她推了一下他的後腦勺：&ldo;我跟你熟才這樣的。&rdo;

他理了理頭髮：&ldo;誰跟你熟。&rdo;

陸續予抬手關好窗戶，坐下來理了理亂七八糟的試卷，先是嘆了口氣，然後好一會沒有說話。這陣突然的沉默讓江行舟停筆看她，她眼神很空，像一無所有的囚徒。

&ldo;我……&rdo;

&ldo;我……&rdo;她低下眼睛去看手指，&ldo;我沒有朋友。&rdo;

&ldo;沒有人陪我玩。&rdo;

&ldo;維持一段感情太累了，需要一方持續不斷的熱情。我不喜歡那樣的關係，那樣的話，我不如不要。&rdo;

&ldo;以前有的，後來他們來過我家以後，就不跟我玩了。聯絡是慢慢斷的，不在一個學校，不在一個班。就&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