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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聽了錄音，臉色變得很難看。

張志明負責說，把事情經過大概解釋了一遍。

徐苑站在一旁，背脊挺得筆直。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徐苑深深地給張志明鞠了一躬，由衷地感謝：&ldo;謝謝老師。&rdo;

張志明笑了笑，說：&ldo;沒啥，班上學生被欺負了我這個班主任必須得出頭，哎，你回頭把那錄音刪了啊，別讓別人聽見了。&rdo;

&ldo;好。&rdo;徐苑說，&ldo;等會兒就刪。&rdo;

張志明跟他並排下樓，邊道：&ldo;沒想到你跟何不言處得還挺好的啊，上次你倆要同桌我都有點擔心你們會合不來。&rdo;

徐苑揚了揚唇，低聲說：&ldo;老班，告訴你個秘密啊。&rdo;

&ldo;什麼秘密？&rdo;

徐苑湊近他，聲音更低，&ldo;我爸跟何不言他媽結婚了，前些日子的事，不過還沒辦酒席，要等到春節那會兒，親戚們都回來了的時候。&rdo;

張志明瞪大眼，一臉不敢置信：&ldo;真的假的，你們成一家人了？&rdo;

徐苑&ldo;嗯&rdo;了一聲，笑道：&ldo;我就是告訴您一聲，以防你以後來家訪還以為自己走錯門了。&rdo;

張志明很年輕負責，才三十二歲，還沒有結婚，對學生特別上心，有時間就去家訪，和家長當面聊聊孩子的情況。

他去徐苑家都去過好多次，這學期也去了兩次，每次都跟徐福福聊很長時間。

下樓跟張志明說再見，徐苑去車棚取車，發現旁邊的腳踏車還在，何不言還在學校。

他站在旁邊，看了看四周，周圍沒什麼人，都放學很久了。他拿出手機給何不言發了個訊息，問他怎麼還在學校。

學校雖然規定學生不準帶手機進學校，但對高三黨寬容許多，一來都高三該懂事自覺了，二來也方便他們有事聯絡家長。

不過明面上還是要尊重學校，不能明晃晃地用手機。

徐苑到阿霞那兒，何不言才回訊息。

&ldo;我剛才在食堂吃飯。&rdo;

徐苑沒回，忙著去換衣服工作。

今天還算輕鬆，只有兩場考試，不像平時，得集中精力面對每一堂課。

徐苑打完工一點兒也沒覺得疲憊，騎車都覺得自己活力四射，都想擼一發了。

何玲又煮了夜宵，煲了茶樹菇豬肚湯。

徐苑喝了兩碗，身體一下子就暖和起來。

何不言已經喝過了，在房間裡看書。

室內暖氣足，徐苑把外套和毛衣脫了，只穿了件灰色t恤，進房間就晃到何不言旁邊，低頭看他：&ldo;又看這書呢？&rdo;

何不言淡淡應了一聲，把書本一合，站起身跟他並排靠著，扭頭看著他，主動問起：&ldo;你今天怎麼給我發訊息？&rdo;

&ldo;哦。&rdo;徐苑想起來，恍然說：&ldo;也沒啥，本來想請你吃飯的。&rdo;

何不言皺起眉頭，有些懊惱沒有多等一會兒，他嗓音低了低，問：&ldo;為什麼突然請我吃飯？&rdo;

徐苑反問道：&ldo;請吃飯還要理由嗎？&rdo;

何不言無聲地看著他。

過一會，他搖頭，說：&ldo;不需要。&rdo;

徐苑忽的笑出聲，用肩膀撞了下何不言，&ldo;今天沒請成，那就明天中午吧，食堂隨便點，想好要吃什麼啊。&rdo;

何不言眼睛漫開笑意，低聲道：&ldo;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