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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輔導班有個老師，她的朋友在省重高教書。&rdo;何不言簡單解釋一遍，又說，&ldo;她還給了我答案，做完試卷可以看看考多少分。&rdo;

徐苑眼也不眨地盯著他，半晌，倏然笑出聲，格外真誠地說：&ldo;謝謝。&rdo;

何不言說：&ldo;不客氣。&rdo;

徐苑把試卷放進最上面一層的抽屜裡，手伸進去輕輕按了按，&ldo;先不做，等下週末，兩天時間來個家庭式模擬高考。&rdo;

何不言彎了下唇角，說：&ldo;我也來。&rdo;

&ldo;行，就我們兩個考生。&rdo;徐苑笑了，&ldo;競爭十分殘酷激烈，拼個你死我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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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又是必須得早起的週一。

照例的響徹操場的激昂音樂，和裹在黑夜裡死氣沉沉的學生。

寒冬的黎明總是來得特別晚，大家摸黑做廣播體操，蹦跳完依舊精神不濟，耷拉著腦袋和靈魂。

徐苑向後轉，看國旗緩緩升起，他視線一轉，目光落到前面何不言筆直挺拔的身影上，停落一會兒，不動聲色地移開眼。

上完第二節 課有二十分鐘的課間休息，徐苑側靠窗邊支著臉，抬手拍了拍李慕的肩膀，懶洋洋地說：&ldo;幫忙叫下王燦過來。&rdo;

李慕在看小說，聞言繼續低著頭，拍前面一個人的肩膀，&ldo;幫忙叫王燦到後面來一下。&rdo;

就這樣一個個往前傳，再轉了個彎，王燦從課桌上抬起腦袋，回頭看了看，額頭上還有擱在桌沿旁印著的痕跡，&ldo;誰叫我啊？&rdo;

徐苑朝他招了招手。

王燦迅速小跑過去，搬來旁邊去上廁所的同學的凳子，一屁股坐下，隔著何不言的課桌，問：&ldo;啥事啊徐哥？&rdo;

徐苑提起書包，從裡面拿出一套教輔，語氣懶散：&ldo;給你的生日禮物。&rdo;

話落，何不言側眸看過來，看到他手裡厚厚的書，餘光又瞥到王燦石化的表情，他抿緊唇角，眉眼明顯壓著笑。

怎麼連送禮物都這麼好玩。

王燦張了張嘴：&ldo;……徐哥你沒開玩笑吧？&rdo;

&ldo;拿著啊，這書還挺貴的。&rdo;徐苑抬了抬下巴，瞥到何不言的神情，嘖了一聲，&ldo;幹啥在一旁偷樂呢。&rdo;

何不言頓了頓，下一秒便斂住眼底的笑意，眉毛輕輕皺起，又變成冷淡疏離的模樣。

他不喜歡&ldo;偷樂&rdo;這個詞。

徐苑觀察到，揚了揚眉，朝他桌上扔了顆糖，&ldo;不高興了？&rdo;

何不言低眸看了眼落在書本中間的糖果，他伸手拿起，按在手心，黑眸重新漫開幾分笑意，連帶著嗓音都溫和不少，&ldo;沒有。&rdo;

徐苑看著他想笑，一顆糖就能討好，瞬間從陰轉晴。

王燦苦著臉接過教輔書，都不願意低頭看一眼，哭喪著聲音：&ldo;徐哥我跟你有哪門子仇啊，過生日給我送資料書，你還不如只送口頭祝福呢我肯定特別感激你。&rdo;

李慕聽到王燦的話，從小說中抬頭，回頭湊熱鬧，幸災樂禍道：&ldo;哇！這是我見過最棒的生日禮物了！胖子你要珍惜啊，這可是學霸送的，裡面指不定有高考會出現的題型哦。&rdo;

徐苑說：&ldo;這倒沒有，看到打折買的。&rdo;

王燦：&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