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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何不言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ldo;要不，&rdo;徐苑想了想，問，&ldo;你坐過來一點，一起曬太陽？&rdo;

何不言沉吟片刻，隨即一聲不吭地把椅子移過來，椅子一邊碰到徐苑的椅子，與他拉近了不少距離。

徐苑愣了愣，看著近在咫尺的臉：&ldo;……太近了。&rdo;

何不言仿若無聞，又變得無精打採起來，嗓音低低的有些沙啞：&ldo;我好睏。&rdo;

徐苑立刻就想到了那茬，他暗暗搖頭，右手運動的確有些傷精氣神，尤其是在這麼高強度的學習壓力下。

強擼灰飛煙滅啊。

前段時間語文老師就複習了這首，咋不聽老人言呢。

徐苑抿了抿唇，看著何不言，遲疑道：&ldo;要不……你靠我肩上休息一下？&rdo;

何不言原是低垂著眼，徐苑話音一落，他倏然睜開眼，漆黑的眼眸透著深不可測的光，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徐苑拍了拍右肩，抬起下巴：&ldo;靠吧。&rdo;

何不言的目光順著他的手落到他的肩膀上，他有些不太確定：&ldo;真的可以？&rdo;

&ldo;廢話。&rdo;徐苑嘖了一聲，&ldo;靠不靠？給你一秒鐘思考，不靠就算了啊。&rdo;

下一秒，何不言的頭歪了下去，倚在徐苑的肩上。

&ldo;嘖，真沉。&rdo;徐苑說。

何不言靠著沒動，卻問：&ldo;要不我起來？&rdo;

徐苑搖搖頭：&ldo;不用，你休息一會兒吧，還有五分鐘就上課，我不說話了。&rdo;

何不言&ldo;嗯&rdo;了一聲，閉上眼。

上節課是物理課，老師把週末做的試卷講了一遍，講得太快，有些他認為簡單的乾脆一掠而過，李慕有幾道題沒聽懂，抓著試捲回頭問後排的學霸們，&ldo;徐苑……&rdo;

李慕看著後排學霸們姿態親密地靠著，還靠肩膀上，他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險些就爆了句粗口。

徐苑皺起眉，壓低了聲音：&ldo;小點聲，咋了？&rdo;

李慕看了看何不言，乖乖放輕了聲音，問：&ldo;他咋了，又低血糖嗎？&rdo;

&ldo;沒，休息一會。&rdo;徐苑注意到李慕手上的試卷，&ldo;問題目？&rdo;

李慕這才想起來，重重地點頭，但徐苑這樣又不好動彈，他很體貼地笑了笑，說：&ldo;沒事兒，我下節課再問，你們繼續哥倆‐‐&rdo;

他話還沒說完，何不言就睜開了眼，瞥到李慕，他坐直了身體，神情冷淡，眉眼間透著些冷意。

李慕一怔，忙乾笑兩聲：&ldo;我吵到你了嗎？&rdo;

何不言沒看他，低垂著眼，淡淡&ldo;嗯&rdo;了一聲。

李慕面色更加尷尬，他嚥了咽口水，繼續乾笑：&ldo;那真不好意思啊。&rdo;

&ldo;沒事。&rdo;徐苑出來打圓場，拿過李慕手裡的試卷，&ldo;哪道題不理解？&rdo;

李慕指了題目，徐苑看了看，教他。

&ldo;ok，明白啦，謝謝學霸！&rdo;

李慕笑嘻嘻地轉回身，正巧李資從教室外面回來，讓對方進位置後，李慕靠近他，把聲音壓得格外低，以防後排聽見：&ldo;告訴你個秘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