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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再集中注意力寫字。

李慕鬥志昂揚地轉身看書去了，徐苑在喝咖啡。

濃鬱的香味一直縈繞不散。

何不言沉了沉呼吸，從書包裡拿出之前傳紙條的筆記本，翻到空白一頁，拿起筆緩慢卻有力地寫上：

&ldo;是因為我嗎？&rdo;

他把本子攤開遞給徐苑，徐苑低頭一看，拿筆在上面劃了一下就還了過來。

徐苑只寫了個問號。

何不言抿緊唇角，又寫上一段話，直白而簡單：

&ldo;你改變目標，是不想大學跟我同校？&rdo;

徐苑一看瞬間就樂了，眉眼帶著笑。

何不言不明白他為什麼笑，皺著眉看他在上面行雲流水地寫了一行字。

&ldo;目標沒變，只是不太想讓別人知道，萬一沒考上就丟臉了。&rdo;

何不言眉心一舒，眸底暈開絲笑意。

他垂下目光，拿起筆，一筆一劃地寫著，鄭重又認真：

&ldo;你能考上。&rdo;

徐苑一看，朝他彎了彎唇，把本子還給他。

下午最後一節是語文課，張志明講完課還有十來分鐘，他手撐著講臺，看向大家，笑著問：&ldo;明天就期末考了，大家感覺自己複習的怎麼樣了？&rdo;

臺下異口同聲地說不怎麼樣。

徐苑一手支著臉頰，默默地看剛才摘的筆記。

&ldo;考完就放假了，你們在家也要看書啊，別放假了就是玩。&rdo;張志明說，&ldo;我帶的上一屆高三，你們的學長，好幾個大年三十都在看書。&rdo;

&ldo;那他們考的怎麼樣啊？&rdo;

張志明想了想，說：&ldo;有考到武大的，還有個考上北師大，現在都在準備考研了。&rdo;

王燦興奮地喊：&ldo;衝著這碗雞湯，我大年三十也要看書，還只看語文！&rdo;

張志明抓了根粉筆扔過去，故意往偏了扔，嘴上卻罵道：&ldo;你多看點數物化，哪門弱就補哪門。&rdo;

在大家的笑聲中，王燦笑嘻嘻地說：&ldo;知道知道！&rdo;

&ldo;總之，學習全靠自覺。&rdo;張志明站直身體，臉上又變得嚴肅起來，&ldo;我們班上徐苑同學，上次去考試，考完了都還在酒店複習。&rdo;

突然被點名，徐苑心裡一咯噔，有股不詳的預感升起。

看向講臺，恰巧碰上張志明笑得意味深長的眼神，他暗叫不好，果然下一秒，張志明就接著說：&ldo;還給我發了個他看書的影片來著，我放給你們看啊。&rdo;

徐苑：&ldo;……&rdo;

一旁何不言自然明白是哪個影片，他手抵著唇，盡力掩住笑。

徐苑惡狠狠地瞪他一眼，&ldo;笑屁啊，不準笑。&rdo;

何不言側眸投以注視，眼角微彎，黑眸盛著笑意，笑容乾淨又純粹，&ldo;徐苑。&rdo;

徐苑沒好氣地嘖了一聲。

何不言笑意更濃，輕而緩地說：&ldo;你被老師打擊報復了。&rdo;

張志明放上影片，短短三十秒，徐苑一句&ldo;我愛學習，學習使我快樂&rdo;瞬間讓大家鬨堂大笑，畫面定格在他露出八顆牙齒微笑，透著一股裝傻勁。

同學紛紛回頭注目。

徐苑手抵著額頭避開大家的視線，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

簡直……當場死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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