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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看書，時不時過來勸一句差不多得了別看太晚，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rdo;

何玲可能真的是被嚇到了，自從知道學生因為壓力過大而自殺之後，特別擔心家裡兩個小夥，害怕他們心理負擔特別大。

她之前確實給何不言施加不少學習壓力，而現在，不管他們考到什麼大學，只希望他們能平平安安的。

徐苑和何不言在食堂吃了晚飯，再回到教室，教室裡只有他們倆。

五樓都是高三教室，整個走道都空無一人，每個教室也空蕩蕩的。

徐苑給徐福福發了條微信，說留在學校晚自習。

他把手機一關放進桌洞裡，拿出五三，低頭做題。

何不言去接了熱水，開啟杯蓋，唇抵著杯沿緩緩喝了一口，氤氳的白霧冉冉而起，瞬間模糊了他的面容。

徐苑餘光一瞥，看到他面無表情地喝水，忍不住彎了彎唇。

何不言察覺到他的目光，轉眸看向他，平靜道，&ldo;你在偷看我。&rdo;

&ldo;沒。&rdo;徐苑說：&ldo;我光明正大地看。&rdo;

何不言不自覺笑了笑，把杯子放到一邊，嗓音彷彿被水汽浸濕，顯得格外清潤，&ldo;徐苑。&rdo;

&ldo;啊？&rdo;

何不言問：&ldo;來打賭嗎？&rdo;

徐苑放下筆，饒有興致地說：&ldo;怎麼好端端的又打賭？&rdo;

何不言抿唇，沒回答他的話，接著說：&ldo;這次二模，如果我總分超過你……&rdo;

徐苑揚了揚眉。

何不言一頓，把話說完：&ldo;再喝醉一下？&rdo;

徐苑愣住了。

何不言低斂下眉眼，他現在幾乎每晚臨睡前，都會回憶一下那天晚上，怕忘記那柔軟濕潤的觸感，像打濕了的棉花糖。

徐苑沒說話，何不言沉吟半晌，再度開口詢問：&ldo;可以？&rdo;

徐苑忽的笑了，斜睨著他，&ldo;那也得你分數超過我啊，有信心？&rdo;

何不言說：&ldo;我會努力。&rdo;

&ldo;那你加油。&rdo;徐苑不知道為啥就是想笑，眼底眉梢的笑意幾乎快溢位來，&ldo;把語文和生化多補補，爭取超過我。&rdo;

何不言也笑，說：&ldo;好。&rdo;

天色漸漸變暗，教室亮著燈，在這層樓裡顯得尤為突兀。

兩人安靜無聲地看書做作業。

徐苑翻出試卷，把歷年真題再做一遍。

然而剛翻開，教室裡的燈&ldo;啪&rdo;地一下暗了，眼前陷入黑暗。

徐苑一邊摸手機，開啟手電筒，問：&ldo;停電了？&rdo;

&ldo;應該是。&rdo;何不言也開啟手電筒。

兩束光亮照亮了前面的黑板，徐苑扭頭看了看何不言，問：&ldo;那回去？&rdo;

何不言點頭，把桌面上的書收拾一下放進書包裡，&ldo;走吧。&rdo;

徐苑離開教室之前按了下燈開關，關上門才離開。

走廊裡冗長又黑暗，手電筒的光只照亮了一段距離，何不言又照向地面，從右側樓梯下去，徐苑跟在後面，他想了想，回頭拉住徐苑的手，低聲說：&ldo;你不是有夜盲症嗎，我拉著你。&rdo;

徐苑一怔，隨即任由他拉著手，笑了下：&ldo;謝了。&rdo;

何不言說：&ldo;不客氣。&rdo;

整個教學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