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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朔風心虛道:「我可能有愚蠢症。」
江秋白差點被氣笑:「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曲朔風小心翼翼碰了下江秋白的手背:「以前是我蠢,以後關於你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會再忘記了。」
「曲朔風,你是希望跟我回到過去那樣嗎?」江秋白低聲問。
「不是。」曲朔風認真道,「我希望我們有全新的未來。」
曲朔風又補充一句:「如果有可能,我挺希望你記效能差一點,那樣就不用記得過去不開心的事情。」
「然後就不記得你做過什麼了,是嗎?」
曲朔風訕訕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江秋白沉默一會,然後彎腰換了鞋:「外面敲半天門了,你別讓人等著,把菜拿進來吃飯吧。」
「好。」曲朔風喜上眉梢,但拿完東西之後仍是認真鎖了門,然後把鑰匙仔細收好。
江秋白覺得,要不是條件不允許,曲朔風應該想把鑰匙放保險櫃裡。他看見曲朔風那副樣子,有些想笑,當然面上仍是那副冷淡的模樣。
曲朔風給江秋白盛了一碗湯:「好好吃飯,看你這兩天又瘦了。」
「被你氣的。」
曲朔風眼巴巴看著江秋白:「你還想回家嗎?」
江秋白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回去了,無奈道:「隨便你吧。」
曲朔風得寸進尺:「那今天晚上,我能申請睡床嗎?」
「滾!」
江秋白認床很嚴重,但是這裡也算是他習慣的地方,不用擔心會睡不好。
這也是曲朔風敢把他留在這兒的原因之一。
房子的次臥早就被改成了書房,只有主臥放著一張雙人床。洗漱後,曲朔風老老實實打了地鋪,這個季節地上已經有點涼。而且臥室裡舖的還不是木地板,看著更冷。
「外面沙發是睡不下你嗎?」江秋白沒好氣道。
曲朔風直接躺下,裹著被子說:「我想離你近一點。」
「放著好好的家不睡非要待在這裡,年紀越大越幼稚,凍生病了也是活該。」江秋白道。
曲朔風笑了笑,看向江秋白的目光裡滿是溫柔:「秋白,你心疼我呀?」
江秋白避開他的目光:「少自作多情,我是怕你生病了傳染我。」
「我們倆都現在這樣了,我還怎麼傳染你?」曲朔風笑著說,聲音裡帶著揶揄。
如果曲朔風還是那樣小心謹慎地對待他,江秋白還可以保持著冷漠的態度。但是面對這樣沒皮沒臉的曲朔風,江秋白一向沒有什麼辦法。
「睡覺了,你去關燈。」
柔和的夜燈給屋裡渡上一層溫馨,曲朔風輕聲道:「秋白,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時候也是這樣。」
「哦。」江秋白顯然沒有什麼懷念往事的心情。
「我不是想要拿過去的事情壓你。」曲朔風嘆息道,「我只是想要提醒自己究竟做了多少蠢事。」
「那你慢慢想吧,說不定還能寫出來一個百萬長篇。」江秋白道。
曲朔風笑了一下:「可以請江大作家指導嗎?」
江秋白翻過身,面朝著牆壁,不肯再理會曲朔風。
聽到床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曲朔風從被子裡鑽出來,盯著江秋白的背影看了許久,神色藏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晰。
江秋白難得睡了個好覺,鬧鐘響了好幾遍,他才聽見。
曲朔風不知道什麼時候睡回了床上,手腳倒是規規矩矩地放著,看模樣還有些委屈。
「快點起來。」江秋白道。
「還早著呢,再睡一會。」曲朔風帶著睡意道。
江秋白看見曲朔風還帶著濕意的劉海,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