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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終日寡言,可在她的面前,卻一貫囉嗦的很。
大抵是姜月的話惹得楚慎不悅了,他斂著眉掐著懷中妻子的纖腰,將人壓在了榻上,俯下身狠狠親了一會兒。直到姜月氣喘吁吁,楚慎才用力揉著她的那處,嗓音低沉道:“下次再收拾你。”
察覺到他的蓄勢待發,姜月紅著臉,伸手推了推他:“好了,你去娘那兒說一下就可以走了。”
妻子催促著他,半點不捨都沒有,楚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才捉著她的小手湊到嘴邊親了親,然後起身整理了一些衣袍。見妻子欲起來,楚慎便道:“不用同我過去了,外邊冷,你就好生待在屋子。”
姜月素來聽楚慎的話,見他如此的體貼,她只得乖巧的點了點頭。又見他定定的看著自己,像是有所指示,讓姜月不由得疑惑的眨了眨眼,之後才恍然大悟,忙從榻上起來抱著他的脖子親了一下他柔軟的唇,語氣嬌嬌道:“夫君也好好好照顧自己。”
楚慎這才滿意的翹了翹嘴角,滿面春風似的“嗯”了一聲,然後像摸寵物似的揉了揉姜月的腦袋,轉身走出了臨月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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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黃色的龍榻上,帷幔低垂,景泰帝雙眼凹陷,唇色蒼白,一看便是一副重病之象。
魏公公瞧著身側一身紫袍的男子,才道:“自太子殿下和東宮出事之後,皇上一直悲痛不已。”
楚慎“嗯”了一聲,才聽得景泰帝在喚自己。他上前行禮,近一些瞧著這榻上的男子,早就不是以前那個身子健朗雄姿勃發的大曜帝王。
景泰帝抬眼看著楚慎,眸色溫和,聲音沉啞道:“衍之,你終於來了。”
“嗯。皇上可要保重龍體。”
景泰帝笑了笑,又重重咳了幾聲,道:“朕的身體朕自己清楚。眼下,朕瞧著你,便想起了朕年輕時候的樣子。那會兒朕和你父王的感情極好,都說皇家的兄弟不重親情,可是朕和你父王卻是不一樣。朕身為兄長,做起事情來卻沒有阿昶妥帖,而且個方面也沒有他出色……”甚至在男女之情上,也比不過他。
景泰帝嘆了一口氣,繼續道:“衍之,朕走後,這大曜的江山,便要交給你了。”原先他一直有這個打算,可之後心裡頭卻是打消了。只不過眼下,他那皇兒皇孫都沒了,放眼望去,能繼承這皇位的,也不過眼前的楚慎。
若是別人,大抵會說一些阿諛奉迎的話,可楚慎卻是靜靜看著景泰帝,一字不語。他是男人,心裡自然是有野心,如今有了妻兒,更想為他們遮風擋雨。
景泰帝想起往昔,只覺得自打他坐上這龍椅之後,日子就沒一天是真正的舒坦的。他要把每一個懷有不臣之心的人除掉,以防撼動他的皇位,每日想著如何能把這大曜的江山打理得更好。他的雙手沾滿了血腥,卻也為大曜兢兢業業三十餘年。如今回想起來,與玉瑢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才是他人生最快樂的日子。
“為君者,後宮之事是國事,也是家事。饒是你再寵著姜氏,也要注意分寸。”
自古君王后宮佳麗三千,若是真的對一個女子有心,更應該為她著想,避免因自己而引起禍端。這後宮之中的女人,沒一個是省心的。若真的有單純善良的,也活不了多久。生存下來的,都是有自己的一番手段。
那姜月生得嬌嬌弱弱,又如此的胸無城府,實在不宜待在這後宮。只是他知道楚慎對姜月的用情極深,連玉瑢都讓他不許再想著除去這姜月。而且,姜月生下了楚慎的嫡長子,這地位更是穩固。只不過這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楚慎如何會不知道。
楚慎斂了斂睫,也不敷衍景泰帝,只音色沉穩,如實道:“臣這一生,只會有阿月一人。”
他知道,男子三妻四妾極為正常。身份尊貴,就算自己無意,獻美者也趨之若鶩。可是他自己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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