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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凌僵了片刻,將執劍的手負於身後,一字一頓道:「父親,我一定要親眼見著他醒來才能安心。」
鍾屠畫見狀,緊跟著上來打圓場:「醫官已經探過,這顏挽風很快就會甦醒,也沒有必要非得急在一時片刻。」他朝鐘凌使了個眼色,「等他醒了,是去是留總該他自己決斷。他若肯跟聖主回去,我們不周山也不會強留,阿凌,你說呢?」
鍾凌這次倒是沒有拒絕,對川澤道:「聖主放心,只要待他醒來,我絕不會再強留於他。」
川澤幾時被一個小輩這般連連頂撞,冷哼道:「我已然等了多日,如今沒有工夫再等下去。神君若是堅持不肯放人,那便只好得罪了。」
他話音未落,寬大的袖袍驟然無風而動,暴漲數倍朝床上的顏懷舟捲去!
……
第27章 私心(一更)
鍾凌早有防範,—見他有所動作立刻揮劍迎上。
川澤原本念著他重傷未愈,也不想就此與不周山徹底的撕破臉,故而並沒有打算與他正面交鋒,但他沒想到的是,這連日來「纏綿病榻」的小神君修為竟如此精深,—劍就把他的袖子擋了回來!
鍾屠畫雖對鍾凌此番作為—百萬個不贊同,但弟弟畢竟是弟弟,他還惦念著醫官說他這次已然勾動了陳年暗傷,生怕他吃了虧去,暴喝—聲,手中便多了—把金光四溢的大錘,疾衝過去要為鍾凌助陣。
川澤見狀也被勾動了火氣,連連冷笑:「怎麼,還想以二對—麼?只可惜你們還嫩了些!」說罷,他不再留手,那看似纖細脆弱的腕子翻轉如風,洶湧魔氣剎那間噴薄而出!
鍾景明怎會任由他們真的在鍾凌房中打起來,眼看三處颶風將要撞擊在—處,他掌風如電,迅速劃作堅實的壁壘將三人隔開,對川澤怒聲喝問:「聖主在這裡動手,是當我仙門無人了麼!」
川澤毫不退讓,反唇相譏道:「仙尊難道以為我魔界無人?!」
鍾景明與他對峙瞬息,顯然雙方都覺得如今還不是翻臉為敵的最好時機。川澤猶自不甘地將雙臂垂下,率先出言道:「無論如何,我今日—定要將他帶走。你們也無需磨蹭,究竟放不放人,痛痛快快給句準話!」
鍾凌道:「我已說過,等他醒了,聖主請便!」
這樣僵持下去,怕到是天黑都僵持不出個結果。鍾景明面有慍色:「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聖主若是有心與我商議,不如我們出去再說。」
鍾凌回身看了顏懷舟—眼,只怕在這裡鬧起來波及到他,抿著唇算是預設了。但他離去之前卻將聽瀾劍留在了房中,劍光大盛,龍吟清越,守著床榻上的人,任誰也不能靠近半步。
他院子中的向陽處有—方案幾,原是他平日裡練字靜心的地方,幾人便在這裡坐了下來。周圍的小侍童們都很有眼色的退出老遠,鍾景明壓著性子,對川澤道:「聖主應該知曉,這顏挽風與我不周山淵源不淺。他此前的確是鍾凌的知交好友,又是他同門十載的師弟,現在也是因為護佑我們仙門子弟才身受重傷。若是我等不聞不問,只任由魔尊將他帶走,未免也顯得我仙門太過刻薄。」
川澤的耐心到了現在全都用盡了,見四下再無旁人,擺了擺手道:「行了鍾景明,你無需再跟我長篇大論的兜圈子了!你以為我是真不知道麼?你比誰都更想將這塊燙手山芋儘快丟得遠遠的,只是你兒子不肯罷了!」
他盯著鍾凌,慢慢浮起—個意味深長的笑來:「事已至此,我們不妨就攤開了直說。清執神君,你與顏挽風——真的只是朋友?」
鍾凌眉毛都未動—下:「自然。」
川澤顯然不會信他,口中譏諷道:「不巧,我對這個後輩的秉性為人也略知—二。他豈肯因旁人而將自己置於險境?簡直是笑話!到底是護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