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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話題落到了某個點上，章穆一突然這麼問，也正因為把視線放過來，注意到龍七所注目之地，順著這視線轉頭看向董西，董西垂了睫毛，再看向龍七時，龍七在喝啤酒。

&ldo;對啊，&rdo;林繪喝得有點多了，突然將頭靠到龍七肩上，笑著指董西，&ldo;可是董西好吝嗇啊，我問她能不能跟我說一些你的事情，她老是說，老是說不方便跟我談你……一丁點兒都不告訴我。&rdo;

&ldo;你為什麼要問我的事情。&rdo;啤酒罐喀噠一聲輕輕放桌上，龍七隨口似地接話。

&ldo;我好奇啊，我想知道啊，我特別好奇啊。&rdo;

&ldo;你想知道什麼？&rdo;

&ldo;我想知道你有沒有喜歡的人。&rdo;林繪的眼睛笑得彎彎的，下巴抵在龍七的肩膀上，額頭碰著她的頭髮，癢癢的。

&ldo;有啊。&rdo;

她一副並不避諱的樣子，側過頭，對著林繪的視線：&ldo;上回不是告訴你了，我有男朋友啊。&rdo;

在座的人好像聽到了一個了不得的訊息，龍七視線上移，看她們的時候，她們立刻識趣地擺手：&ldo;噢我們不會說出去的，懂的啦，絕對保密。&rdo;

她微微笑。

笑得並不溫柔。

隔壁桌突然來了幾聲震耳的大笑，連帶著沙發椅背都震了震，一男生輸了遊戲正在接受懲罰，一堆人鬧得肆無忌憚，這邊的女生立刻轉移話題，輕聲吐槽：&ldo;雖說是餐館大堂，但也不用這麼誇張吧，這都噪音汙染了，還能好好吃飯嗎。&rdo;

&ldo;算了算了，&rdo;另一女生安慰，&ldo;我剛認了臉，這幾個是咱們同系的師姐師兄，平時就特能鬧騰，忍忍，那幾個師姐不好說話。&rdo;

菜陸陸續續地上來了，燒烤也上來了，董西起身：&ldo;我去弄點調料，你們要什麼醬？&rdo;

&ldo;我去吧。&rdo;

章穆一剛要起身，董西按著她：&ldo;我去，你們把要的醬告訴我就行了。&rdo;

&ldo;我要一半花生醬加一半沙茶醬。&rdo;林繪不太客氣，直接提需求，&ldo;謝謝董西。&rdo;

她的腦袋還靠在龍七肩上，董西看過去。

&ldo;你呢？龍七。&rdo;

&ldo;你我都是老同學，&rdo;她慢條斯理地答，&ldo;這麼生疏幹什麼，叫七七啊。&rdo;

林繪這時候抬起腦袋。

身子也不再靠著龍七，好像上一句話擊中了她某個點，她在意識不太清醒的狀態下特別容易敏感，身上有股呼之欲出的任性，但龍七不看她，她的目光由始至終，都痞裡痞氣地在董西身上。

&ldo;不太習慣。&rdo;董西說。

&ldo;我要醬油就好。&rdo;

&ldo;你對董西真好啊，&rdo;董西一離座，林繪就開始說，她趴在桌上，腦袋擱在雙臂上，由下至上地望著龍七，&ldo;上回幫她擋酒，這回幫她宣傳藝術牆，還讓她叫你七七，我叫你七七你都得說我。&rdo;

龍七拿了手機繼續回復老坪之前發的資訊，沒搭理，反倒是章穆一笑了：&ldo;林繪，你吃董西的醋啊，你們倆可都是女生。&rdo;

&ldo;還不是因為這位七七太帥了，我看你也得防著點。&rdo;

林繪越發口無遮攔，龍七往她身上斜斜地落一眼，林繪微皺的眉心立刻就不敢糾著了，想說的話也好似吞了回去，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