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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她樂意離開雜營,我回京城的府上去給她尋個活計。&rdo;趙洪英心頭還是尊重了媳婦的好心,他想著,就當是給未出生的孩子積點陰德,道:&ldo;至於董火長那邊,到時候我去道歉,給人送了道歉禮。&rdo;
&ldo;不過,我有言在先,四喜,這事情還得柳寡婦自己拿主意,你不能摻合。&rdo;趙洪英勸慰了話,道:&ldo;免得咱們做好事,將來還落得埋怨。&rdo;
杜四喜見丈夫說得慎重,點頭應下了話。
得了趙洪英的支援,又有京城趙府這個門路,杜四喜就是拿定主意,準備好好的問了柳兒自己的打算。
六月,炎炎烈日。
杜四喜身子沉,人也是覺得暑意難當。不過,這無論如何都掩不了,她心頭起得善心。
到了柳兒家,杜四喜說了來意,道:&ldo;柳兒,你跟董火長的事情,總得落個結果。你呢?究竟如何想?是樂意進董家,還是不樂意進董家?&rdo;
&ldo;你可得想清楚,這後半輩子的日子,是得你自己受著。&rdo;杜四喜沒直接說明瞭來意,對於丈夫趙洪英的話,她是聽進去了。所以,她準備打聽清楚了,柳兒本人的想法是如何?
柳兒眼圈子紅紅,整個人看著是弱風扶柳,有著楚楚可憐的模樣。
柳兒道:&ldo;我沒守了貞潔,除了進董家,哪還有容身之地?&rdo;
瞧著柳兒一幅認命的樣子,杜四喜後面想說的話,全給咽在了喉頭。最終,她實在忍不住了,問道:&ldo;這麼說,你是自願被董火長,納為妾?&rdo;
這個答案,關係了杜四喜究竟是繼續勸了柳兒不認命。還是憑著柳兒自己的意願,讓杜四喜不做了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那條狗?所以,杜四喜說話時,是說得緩緩的,語氣帶著凝重。
&ldo;我,我……&rdo;
我個半天,柳兒就是沒回了一句像樣的話,她似乎吞吞吐吐,就是說不清下面是什麼意思。
兩人四目相對的瞪著,杜四喜沒有催了柳兒,她等著柳兒自己的答案。
柳兒在杜四喜鎮靜的神色裡,也是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約過了一刻半鐘後,柳兒抽了帕子擦乾淨眼角的淚痕,對杜四喜回道:&ldo;四喜,我認命了。女人一輩子,哪爭得過一個命字。是老天爺讓我遭得這罪,我得受下。&rdo;
杜四喜覺得她像一個傻子。她半晌為別人擔心,為別人分憂,結果呢,別人壓根兒就沒在意了未來幸福與否。
&ldo;你確定?&rdo;杜四喜還是問了三字,她不想柳兒將來後悔。
&ldo;柳寡婦,你給我出來,你個不要臉的狐狸精。&rdo;外面傳來了婦人的叫罵聲,而且,還是邊踹了門,邊道:&ldo;勾引別人家的漢子,還守什麼貞潔,一個□□……&rdo;
那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杜四喜一個旁人聽著,都覺得入耳如刺。可她瞧著柳兒呢,卻是上前,把本來栓上的屋門開啟了,一把跪在了婦人的跟前,邊是哭著,邊道:&ldo;是我的錯,求姐姐原諒。&rdo;
&ldo;□□,賤人……&rdo;罵人的婦人,長得五大三粗。她模樣不好看。此時,從屋內緩了幾步,小片刻後走出去的杜四喜,卻是認識婦人的。她知道,這個婦人就是董全喜的老婆董李氏。
&ldo;啪&rdo;的一聲響,杜四喜看見董李氏煽了柳兒狠狠一耳光。
杜四喜在稍稍後,更見著柳兒的臉上,是紅紅